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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西安稠酒的当今与往昔 当今的西安,几乎所有的食品店甚至超市,都能买到2.5L.的桶装西安“桂花稠酒”。但在五,六十年代,即使许多老西安也未必能寻觅到它的踪迹。因为偌大的西安城,只有骡马市三意社北隔壁的“工农食堂”门前,一家卖凉皮的地摊兼卖稠酒。所以说,若无嗜好,即使老西安也未必知道。我是因西安籍同学的言传,知道了西安稠酒的美味。因看三意社的戏,才有机会尝到了它的香甜。类比醪糟,型徒相似,其实味不同。甜甚前者,醇香隽永,沁人心脾。两毛钱一碗,作为学生也消费得起。虽不像孔乙己喝黄酒还有茴香豆,但他却是站着的,这儿设有低矮条凳供人坐。似乎也不比孔乙己低了多少。若有可能,我是绝不会失去时机。但我不嗜白酒,几乎能做到不沾。
工作后离开了西安,若遇出差,必到骡马市,喝上一碗热稠酒。后来听说对门的“东亚饭店”也卖稠酒,此时我已成了挣钱人,便到二楼雅座间要了一份红烧肉和稠酒。酒器不是碗,而是瓷杯。红烧肉红中透亮,酱香微甜,入口即化,不虚东亚。价钱不菲,其量若枣般大小也就六块。食间我说过一句“这量也太少了点”,顿时遭到邻座一位时髦女士的嘲笑。大概是她看我衣着普通,又满口陕西话的缘故。因为当时能去东亚,南方人,有钱人居多。我的确也就是打打牙祭。但他却小看我了——是时我已是外科主治医了,且勉强也算一个老西安。
时近年节,女儿送来一桶“黄桂稠酒”,我从储柜里找了一只景德镇瓷杯,温杯后,浅斟一杯,又吃了几粒大荔花生米,甚是惬意。孰料第二天痛风发作。睹今忆昔,千头万绪涌上心头——正如人们常说的:有牙时,没锅盔。有锅盔时,又没牙。但“黄桂稠酒”仍不失我心头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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