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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年前宵夜的故事
今晚我的夜宵有卤牛肉,变蛋、西红柿,还有几样水果和月饼。遥想1981年,我新婚后租住在一个祭台村一个6㎡的柴禾棚里,八面透风,条件非常艰苦,晚上啥吃的都没,点心呀,水果呀,丝毫都没,但也不至于饿肚子。
1983年搬到了南一环的东壕村,租了个18㎡的农民房,房东叫姜大泉。和祭台村一样也是晚上啥吃的都没。当年俩人工资分别是37.5元、43.5元,合起来81块钱。捉襟见肘经济拮据。当年请病假不扣工资。大夫很牛逼。
42年前一个闷热的夏夜,俩老同学不请自来。一个是李海滨,一个是高潮。当年我老婆利用暑假独自去成都旅游了,我一个人下班在家。然后问他俩吃了没,俩人毫不客气,居然给我说没吃,还没吃呢。
我拿个铝锅骑自行车到了雁塔路北段李家村食堂,买了点卤猪头肉和6个馒头,还有黄瓜和卤沙肝。沙肝长长的是最便宜的卤菜,像拉长的鞋底或缸笼烧饼,口感有点面。现在都做饲料根本没人吃。4毛钱/斤。然后用铝锅打了一锅散啤酒,单手撒把拎着网篮骑自行车回了家。结果高潮不吃荤菜,吃鸡蛋。我家没鸡蛋,则就黄瓜馒头喝寡酒。实则当年常有老同学来打秋风。散啤酒、黄瓜和猪头肉是招待的标配。
然后,我和李海滨就把猪头肉和沙肝吃的精光。当年有位睦邻是个美女,叫做马丽,年轻个子高高的腰肢苗条,肤色有点黑,好像在文艺路做布匹批发生意的。她过来看了下,然后回去。我听见隔壁煤油炉子呼呼响,刺啦刺啦好像在油炸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端了个油炸烧鸡,拿过来说这个送你吃。我们都大喜过望。但是我撕开一块闻了下,那个鸡好像有点怪味儿,有点儿馊了。李海滨说,哪里馊了一点儿都没坏。然后一个人大汗淋漓把那只烧鸡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吃的精光寸草不留,骨头咬的嘎嘎响。吃完后搓搓手拍拍肚子,说要上茅房。当年的厕所在村口,他可能属于倒插门的,家就在东壕村住,然后自己就回家去了。高潮就和我两个,晚上就睡家里了,然后聊了大半夜。那一年我俩27岁了,他还没女友。
遗憾的是俩老同学李海滨、高潮二人已分别于1992.11.22、2014.01.18辞世。往事并不如烟。
当年房间很简陋,一床一书橱一木箱一套折叠桌椅,还有个带音箱的电唱机。床边挂着帘子隔开。书橱里有几百本书籍、几十本影集和几百张唱片。墙上挂着张俄罗斯著名画家克拉姆斯柯依的《月夜》。当年0.14元在外文书店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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