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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五幸:左右为难(小说)
夏日的傍晚,太阳不肯落山,晚霞照在白鹿原下的灞河滩,很是壮观。无风,空气中弥漫着热烘烘的味道。
狗蛋的心情正如这高温天气,烦燥的难受,难受的是每天到这个时候就熬煎是和老婆睡,还是去小茜那儿?
老婆葱香自打假离婚事情出了以后,好象完全变了一个人,对他格外的好,不象过去那么指指戳戳的,说话变得慢声细语起来,说句私话,睡觉你想咋唾就咋睡,顺从而听话,没有了以前的抽扯和难办,这一点让狗蛋心里很受活。狗蛋心里清楚,葱香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拴住他的心。
而小茜的这边,尽管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毕竟水青山绿,对狗蛋而言,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那种新鲜、刺激的感觉,让他陶醉,以及于流连忘返。或许是上了年纪疼爱娃的缘故,小茜肚子里的那个“碎人”,真的逗人开心。
往返、忙碌于两个女人之间,真他妈的不是个事,太累了。这俩个女人既然走进他生命里,狗蛋是不想让其中一个人受伤……
“狗蛋,累坏了吧?是交不起公粮,跑这躲债呢?要不要小弟帮忙?”狗蛋抬起头,是和他一块玩尿泥长大的余胜,他一脸的滑稽相,总改不了那嘴上胡咧咧的毛病。
“你还给我帮忙呢?看看你,不知道几斤几两硬蹦拉,还不是猪拱墙根——嘴头上的功夫,村里谁不知道你吃伟哥吃得流鼻血。”狗蛋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美美的给了余胜一个“回马枪”。
说过笑过。话题自然地扯到了村子拆迁上。狗蛋说,不拆吧,盼拆。要拆吧,心里又舍不得,真他妈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可不是,辛辛苦苦的盖房一来回,要拆把咱一生的功劳拆的不见了,黑咧明咧思想闲下来就想,我也劝自个,人家能过去,咱也能过去,可是不由人么。你说怪不怪?”余胜附合着,也说出了自已的难场,“咱村要拆,女儿慧慧已出了门,还闹活的要把她的四个人户口迁回来,儿媳妇呢死活不同意,晚辈们之间抽扯,把我夹在中间,我也是瞀乱的没法,出来避避闲。”
“也就是,一家不知道一家难。”狗蛋明白自己晚上是和谁睡觉在作难,从余胜不经意的言语中,悟出了“眼不见,心不烦”的窍道,他腿面上一拍,竟自笑起来。
“神经病犯了?”余胜百思不得其解,惊诧的问。
“你才犯神经,我是想通了,通通的通了。”说完便啍啍唧唧的唱起了桄桄乱弹,“前边走的高文举,后边紧随张梅英……”
他对于自己这样的决定窃喜,“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惹不起就躲。暂时先单个睡,耳根子还落个清净。”
夜幕降临,路上的霓虹灯亮了。灞河岸边的高楼有了灯火,狗蛋望着星星,脚踩月光,自己给自己说宽心话,“再大的事情,睡一觉醒来就变小了……”
作者介绍:
高五幸,笔名:高五星,1954年7月22日出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桥区新筑街道新寺村人。年轻时在新筑公社、社办厂、灞桥区土地管理局工作,2001年起迄今在新城区康复路市管所上班。20岁从写新闻报导开始,创作的剧本“席筒相亲”(与王韶之合著)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在省市主流媒体先后发表新闻、文学稿件数百篇,曾经是中共灞桥区委中心通讯组成员,西安晚报通讯员,被西安晩报,中共灞桥区委评为优秀通讯员。陕西省农民诗歌学会会员、法制文萃西部网特邀作家、陕西农村报网专栏乡村作家、《美篇》文学领域优质作者、话题评论员,灞桥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
出版有《灞上烟火》《灞上人家》《灞上放歌》散文小说诗歌文集三部、近百万字。《我的祖母高王氏》一稿荣获陕西农村网征文三等奖;《港兴路惊闻喜鹊声》在首届“才子杯”文学作品大赛中荣获一等奖;2019年荣获《新中国成立70周年文学杰出贡献奖》,获《东方散文》“海洋杯”华语散文大赛优秀奖等多项奖励。
因为热爱,所以执着;用笨拙的秃笔,书写多彩瑰丽的城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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