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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今日下雨【严建设】 2023年05月27日 Saturday雨 多雨的五月。早上老妻要去街头买饺子皮和韭苔,行至韩森寨大桥左近,雨忽然下大了,只得躲一躲再说,街头连广东肠粉都有了,明天来品尝。下了一阵大雨,渐渐小了,然后是牛毛细雨。
自从昨到手蓝牙音箱,日子又多了几项,听曲、唱歌、吹笛子。唱歌不能自娱自乐,可能得几个人结伙。早上先拍了小视频能发出。五月西安的早上突如其来一场大雨,到处湿淋淋的。困守在家吹一段苏格兰牧童笛《红楼梦》吧。希望大家喜欢。
现在下大雨真个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不似过去的年代,每逢下大雨就拼命往家飞跑。当年家贫,住地下室,地势低洼,高处的后院没排水设施,也就居中挖个渗井,一般小雨还成,大雨就糟糕。每逢大雨,则雨水哗哗哗倒灌入室,宛若吕梁洪倒。一进家门,就像个水池子,水面上飘着木拖鞋、洗衣板、塑料盆以及一些杂物,然后来不及挽裤管,和弟弟拼命把水舀在盆里往外倒。舀得差不多了,再拿拖把吸水用手拧那黑黢黢的泥水端出去倒了。后来弟弟在通道上挖了一条浅而小的排水沟,把地下室楼梯台阶垫高了才好转了。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好在睦邻通情达理,没人说啥。当年我们大院与碑林博物馆相邻,但地势比碑林博物馆低得多,大概低1.5米。上面的水淌下来整个大院一片水池。
1963年夏季一次雨大,碑林博物馆的后墙坍塌了,从高处滚落下来很多石雕件,华表、佛像、瑞兽、断碑等等。墙倒了很久没人管,倒是方便我们院的孩子们顺着斜坡翻墙去逮蛐蛐。有次我和二哥去逮蛐蛐,见墙根到处是半人高的荒草,很多臭蒿,草丛里有躺着的空心铜佛像。摞着一堆带花纹的古砖,揭开一块看时,砖下很多红色的小蝎子乱爬。当年大成殿已被烧毁,基座还在,有石栏杆、柱顶石。基座大致1米高。冬天的时候,基座下有衣着破旧的老和尚晒太阳。那次滚落下来俩青砖质量的五边形管道。一件被打碎当建筑垃圾倒了,另一件被人拖到隔壁3号院的男厕所里,不知准备作何用。大致1米长短、50公分高低。很多年以后,得知系秦代的文物。
当年碑林博物馆还是陕西省历史博物馆。长廊的东边是周秦汉文物陈列室,西边是隋唐文物陈列室。1974年发生过一次被盗案件,失窃的据说是几条唐代的金龙。一直未破案。当年陈列室里陈列过,大致成人一半巴掌大小。
当年后面的大殿屋檐下飞翔着无数燕子,大屋顶上每逢春夏,都长着茂密的燕麦。为了防火,职工们不辞劳苦,每年都要登上屋顶拔青青的燕麦,就势捆了扔下来。我们3个院子的孩子们在下面都呼喊着要。长麦穗的燕麦剪碎喂鸡好得很。鸡喜欢吃。 最后抄一段旧作《雨夜行》: 雨落着,不停地落着。 乌云在天空飞旋。 凄风颤抖着翅膀, 揉散了烟囱上的黑烟。
雨落着,不停地落着。 到处是寒凉的雨点。 枯树在默默地伫立, 凝视着变色的云天。 雨落着,不停地落着。 那晶莹均匀的水珠飘散。 迸溅出美丽奇妙的水花, 在灰色水泥质的路面。 雨落着,不停地落着。 我走在水湿路边。 雨水浇湿了我的头发, 湿漉漉的粘在额前。 雨落着,不停地落着。 行人撑着玄色的布伞。 汽车缓缓而行, 在路上曳出梦幻般的光影。1976.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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