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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清晨入古寺打鸟与宝鸡琐事【严建设】 2023年01月22日初一 Sunday晴
近几年来,今年的年味较往年浓郁很多。爆竹声不断,感觉有些事宣泄式的。昨天是大年三十,老妻要去寺院把女儿请的符烧掉。二十九下午,我来去了卧龙寺,刚刚到了5点,正要推门,一个和尚大声吆喝不准进入,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成。一位女居士从里面走出,说礼佛必须诚心诚意,必须按点来。则离去。次日清晨,也就是昨天除夕,我俩驱车跑了趟青龙寺,虽则冷清没人,但在香炉里烧符也没人管。上网一查,用火机点燃烧掉自可,备点一些当地供神物品一同烧化。如直接烧化同时念下面的句子,灰随风吹走就行了。灵符不可家里烧,最好当空烧化,或阳台烧化。或路边为佳。烧的时候,需要说道“谢谢众位仙师的护持与保佑,天归天位,地归地归,神归神位,那里来那里去,所求之事到此为止,以后有事再来奉请”。这仪式我俩没做。当然信则有不信则无。
看看时间尚早,老妻说你想拍照转转吧。我俩在石桥下水塘边拍了一阵白头翁。一群白头翁在水塘边饮水,很警惕,左顾右盼,见有人来即刻四散飞逃,顷刻之间不见踪影。还有珠项斑鸠和麻雀。有点冷。
今天的一天,牵连不断回复微信拜年。感谢亲友们惦念。现在微信拜年系老百姓的一种时尚。不似有些人开车拉东西去拜年。 大年初一的今天,在家窝了整天。追剧、打游戏、网游、睡懒觉。如此而已。
半夜网游,见窗外礼花爆竹声声不断,则开窗拍了几张发出算是纪念。
遥想1978年的那年,我们这一届知青半数以上受招工回城的回城,进单位的进单位,当然有些单位也在深山老林里,比如什么什么信号箱。留下的都是没后门可走的,没门路可疏通的,没办法的知青。万念俱灰心灰意冷。说话办事破罐子破摔。
当年在宝鸡新街公社插队的老同学任福宽来找我,喊我跟他一块儿去宝鸡进山吧,也不能老赖在西安吃父母的。其秉性耿直忠勇,无所畏惧胆大包天敢说敢做。我曾给他起了绰号叫做拜夫司,系当年看过罗马尼亚电影《巴布什卡历险记》里的莽撞人物。
当年我们有个共同的铁哥们叫薛武奎,因招工进厂后,就和我俩断交了。好像是宝鸡市桥梁厂。他进厂后的一天,我俩去找过他一次,他很冷淡,没丝毫茶水饭菜招待,干坐了一阵,彼此渐渐尴尬。他开口下逐客令,现在各人忙各人的事情,以后没事就别来了。我俩只得离去。就此一刀两断,一直到1982年他来找我借钱,借走50块,说过几天就还,当然是刘备借荆州。当年我工资37.5元/月.
当年我也是闲的无聊。就和他结伴混车逃票,去宝鸡。步行去西闸口路过北大街二府街,在二府街口买粉汤羊血饱餐一顿。当年0.19元/碗,碗大的很,味辣的很麻得很。走西闸口顺利混上71次客列到了宝鸡,然后转乘班车去了新街公社,再步行到了庙川生产大队他的知青点。新街公社那阵开知青大会,满街上全是知青,个个衣衫破旧满脸恓惶满脸菜色。西安口音河南口音北京口音都有。 当时在知青点上写了几首歪诗。能真实反映当时的状况。一个是没啥吃的,偷鸡摸狗,再一个是当时做饭没柴烧,就把顶棚上的椽子砍下来两根。没菜吃就找农民要来一搪瓷碗腌菜。印象深刻的是有次过小河。雪粒子硬像沙子一样打在人脸上生疼。有个阳面冰比较薄,我一脚踩裂了,然后鞋里全灌满了水,走了一段路都冻住了。硬邦邦的。
当年我住的那个知青点是个宝鸡知青点,宝鸡知青河南人多。知青点的女孩叫做小芸。黑蛋笑嘻嘻说那是他挂的乜。还有一个叫小魏的是拜夫司认下的干兄弟,说宝鸡这一带河南人很多结拜成风,干哥干妹子,干兄弟等等。放的开得很。
当天小芸铺了床说太冷了,让我上床窝着,然后和小魏做了顿面条,做了死面油饼,她说是照理应该管我叫哥哥的。然后一口一个哥哥。吃饭时有几个西安市26六中的知青叫长安、艾军的来瞎谝了一下午,当时小魏喊我去庙川,我拒绝了,说挺好的就在这里歇着吧。拜夫司说,他们新街公社宝鸡女知青最喜欢西安男的,见面就黏。可能希望嫁到西安进大城市。
在聊天中他们烧水烫了只死鸡,又点着了火炕,小芸坐炕上跟我闲谈,说她妈妈不准她交男朋友,她妈曾以跳河威胁,但她妈说是说并没跳,她只好跑去跪下来求饶,说是黑蛋太可怜了,不能断交。当时天冷的很,零下十几度,我一直在床上盖着被子,火炕颇热,难以入睡。几个河南腔的宝鸡女知青在嬉闹调笑,并故意大声说些争风吃醋的淫话。灯开关也坏了也无法熄,以至通宵亮着。
1月16号是我的生日,我脑子有些麻木,也竭力不敢回忆往事。次日是一顿丰盛的中午饭,小芸切好大白菜,我自告奋勇给他做了一锅烩菜,有猪头肉,豆腐,土豆,可惜没佐料。酱油、葱花、菜油、五香粉一概全无。拜夫司说咋也得给我过寿。还让人去买了1瓶鱼罐头、2斤苹果,1瓶果汁酒和半斤白干。小芸自告奋勇擀好了长寿面。傻大姐能喝得很。酒醉饭饱之际。大模大样闯进来一帮脸色矜持的汉子,冷脸问我叫啥名字是哪里来的?我反问他们是干嘛的?说是公社的干部来例行年关检查的,混说了几句,却说门口有一滩黄水是尿。我解释说不是的,是屋檐稻草滴下来的。有个戴制服蓝帽子的中年人说,就是尿我看着就是尿,我说你趴那闻一下就知道了,不是尿。他很恼火,说是真是少教育,难道你在你大你妈跟前也这样说话吗?我说我在我孙子跟前才这样说呢。
结果为了此事,他们报复。无理纠缠到天很晚,并派了4个民兵持步枪来限制我的自由,上厕所也有人跟着,我气得大骂无人理会,我说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捡了芝麻当西瓜,t-m-d纯粹是寻衅找事的无理取闹,迫害咱们知青。他们传出话来,非要叫我写个检查,我严辞拒绝。但是光棍不吃不吃眼前亏,我也只得找个机会抽个空子从后院翻墙走了。墙是矮墙,也可能他们没法下台,故意留这个空子给我也难说。 当时在场的有拜夫司、黑蛋,国强,黄毛,元来和傻大姐等,都愤愤不平大声叫骂,说是狗适的有人要敢动手就反了,打狗适的。黑蛋说他拿枪来。当年拜夫司瞅着我说,咱反了吧,给这货留个教训。不行就上吴山。我说何必呢算了。 然后在庙川拜夫司的知青点,我帮着烧了一锅苞谷茬子稀饭吃,并将农民窝的酸菜切碎,拌的磨碎的大青盐和辣椒粉。那是个滴水成冰的天气,冷极了,我们睡下的时候已12点了。 当年拜夫司的知青点已断粮了,则东挪西借分头借了债,借了玉米面,白面,酸白菜,辣椒粉和大青盐,勉强做了顿饭,吃饱了,下午又去了一个官村生产大队。当地的知青把偷鸡叫做打猎。天气冷极了,钢笔笔也握不住,老从手上掉下来,但是我照例失眠。 铁锅里炖的那只黑狗是黑蛋用猎枪打死的。可惜的是找不来大蒜。想想当年鲁智深逛集镇,也诓骗摊贩,买熟狗吃。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吃了十来碗酒。吃得口滑,那里肯住。 我也曾玩过农民的土枪,抬手一枪打死了电线杆上喜鹊,留了几支羽翎夹在日记本。当晚摸黑和拜夫司去打猎,经过公社街上,过小河时月落星稀雄鸡二啼,不留神踏破薄冰,双脚咔嚓一声,坠入小河,冰冷的冷水,立刻灌满了一脚,我只叫晦气走出来,破皮鞋,裤管早已冻成了硬邦邦的冰坨。勉强在黑蛋知青点的土炕上暖了一会儿。山路半道上,傻大姐在后面喊,你们男的都嫑朝后看奥,我尿呀。 当时傻大姐告诉我,她是开通巷南口的,和我的前女友小慧熟的很,她们都是21中学六六兵团的人。开通巷的女娃疯,风气不好,男女关系乱。但男的都爱去得很,没有不黏上的。当年开通巷有个诨名,叫做糖席巷,还叫垃圾箱。有顺口溜:东厅门,端尿盆,开通巷,垃圾箱。老许是个流氓,骗了个14岁的女娃。我很感惊愕,未曾料到。罗建生跟她熟得很狗皮袜子没反正那种,狗适是个流氓,反正66兵团没一个好货。后来搬家到龙首村去了。开通巷有个叫黑女的,跟一男的好,后来男的发现她同时跟几个男的有染,闹分手。有天晚上登门说咱一刀两断最后亲一嘴,谁知把人黑女舌尖咬下来,叫柏树林派出所警察逮了。 宝鸡车站有一排警卫区的士兵雄赳赳地站岗,我婉言疏通一个门卡上的老师傅得以混进车站,混上了104东去客列。人极多,挪不动,热气蒸熏,窗子雾蒙蒙除了灯影外啥都看不见。 宝鸡新街众知青 宝鸡有肥鸡,吴山非“梁山”。 白酒盛大碗,知青学时迁。 不缺坐地虎,焉少拼命三? 相待甚义气,共处达豪宽。 黑锅炖黑犬,纸牌赌纸烟。 冰雪封三九,火炕暖一团。 虽无武陵境,焉觑桃花源。 不敢青青叹,屈指又四年。 归去问父老,招工仍无干。 其二 五六知青做午餐,出前进后忙一团。 井水涮掉去年粥,锈斧斫断顶棚椽。 烈火熊熊苞米烂,前村讨来腌菜酸。 左邻借到搪瓷碗,欲尝酸菜无有盐。 其三 寒风吹拂已夜半,山下村落黑难辨。 月色清晖映白雪,凹里酸枣牵裤管。 小河流水冰盖满,踩裂覆冰鞋里灌。 一程归来全冻硬,更苦野乡无处换。 赶赴宝鸡二首 风火激流越城关,野色萧疏起炊烟。 一横断山夜云下,逝水孤舟无有帆。 其二 白雪漫漫三九天,最冷冬风吹夜寒。 北关过去莫回首,城阙一隐飞雾烟。 外一首 亲友许多已疏远,散步南门小桥晚。 月下情侣迎面来,微笑思绪心腹满。1978.元.20 早上微信给汉中大哥拜年,其回复:兄弟新年快乐!今年春节天气不错,初五过后要不来汉中玩几天。汉中挺好玩的,等略料理手头一点事情一定跑一趟。看视频即刻发了十几个网站。 其斥资800万重新装修升级的汉中良居酒店奢华舒适焕然一新,坐落于劳动西路与西一环路十字路口,与汉中市中心医院和汉台区体育运动中心相邻,繁华的汉府公馆商务区和吾悦广场等购物中心均近在咫尺。物美价廉,房价仅200多。酒店所有客房均配备无线WIFI、国内长途直拨电话等。所有房间均提供高质量和实用性兼具的客用品及沐浴设施。卫生间干湿分离,周围环境不错,房间特别大,麻将桌写字台一应俱全,卫生干净,是步履汉中入住的不二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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