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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抗疫日记继续静态管理顺延夜话红苕【严建设】 2022年11月25日星期五。晴转阴。
今日部分区域还得顺延。我就在部分之内。晦气,11月25日12时起,西安新增22个高风险区。我们也是个以温驯出名的小区,今天又被顺延了,没文件。群里调侃说,昨天接到一个推销电话,说可以办移民美国加拿大都保证能办成,我说你能把我移到小区外面不,对方沉默了两秒挂电话了。据说西安基层现在静态管理是由居委会统一决定的,上边不发通知。 蜗居当然无非饮酒吃独食看看世界杯。据说物业和社区互踢球,搪塞静态管理责任。今年冷门迭出。估摸那帮赌球的家伙们或马失前蹄。 早上照例核酸。最近无日不核酸。大家习惯成自然。
今日早课,毛词十六字令: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今日没啥可写的,也没拍啥照片。也就在楼上隔窗拍几张凑数吧。
???
然后又有人发消息:建议本小区物业,如果有大白准备来我们小区拉人,物业在没经过业主允许的情况下,不准开启大门放其进入。业主们自发组织保护和通知相关医学部门来重新核酸,绝不让某些利益集团的阴谋得逞而损害咱老百姓。
迎龙方舱已经建成,现在正是上人的时候。进舱人数达不到某个上限,国家是不会向当地政府拔款的,一个人从进舱到出舱 3500 元,这是个什么概念。所以邻居们要警惕机构为凑人数到各社区和小区拉人,大家要团结一致。
早上皆老同学韩成学致电,说昨日他家门被封了7小时,焦躁得很。把大半身子探出窗外也看不到什么。我们小区门卫出现陌生面孔,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 封控期间出不去,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白日也只能隔窗拍几张照片而已。好在所居楼间距稍大,多少有点余地拍摄。住低层的就看不到了。
封控的时间,打打游戏看看书睡大觉而已。早年我打过俄罗斯魔方、如今打得是荷塘春色。大同小异。 接榆林市职业经纪人协会方面致电,聊文稿一事,增删一些补充一些而已。添写几首打油诗。然后被相关单位以济源、严建设名义发在榆林相关网站上了:《追梦百年企业 探索资深企业家足迹课题调研宣传之三》,甚好。
看到群里有自称老实人、好人的。谁是老实人?谁是好人? 我记得那还是大约在1976年冬,我在渭北高原上下乡插队的时候,有一次和房东妈妈儿闲聊,曾说到好人的话题。那次房东妈妈儿先说到文革,慨叹不已,说是如今“瞎人多,好人少,二球能把人拌倒。”当时陕西关中把二百五叫二球。其实那时已经打倒了四人帮,全国人民几乎全部在兴高采烈地欢呼十月的胜利,尤其是北京的市民们,连买螃蟹都要求是三公一母,全城的鞭炮和白酒已被抢购一空,大家均沉浸在扬眉吐气的胜利的欢悦里。当然当初的高兴还有不便说的另种原因。 有天停电,我和知青点的张安生合伙挖红苕窖。我俩先掏一个旱井,下到2.5米深处再横向开挖上大致1米多就算成了。当年知青点也只有三人,有个王双泉刁滑,见此事不记工分就逛去了。我在下面挖,张安生用竹筐在上面吊土。下面暖和上头冷。实际上与1969年冬我在西安市第20中学挖防空洞并无两样。并无端想起50年代《人民文学》1956年第11期刊载的小说《枪的故事》。内容有儿童团在窖里偷萝卜赶集抢枪情节。很精彩。 当年红苕是主食,农村种红苕是上策,高产。当年那种红苕不好吃,个大经络多而瓷实。主要的品种叫做龙大红、八八三。八八三,两头尖,不产一万产八千。亩产过万不稀罕。 城里粮站卖红苕面,烫过发酵可蒸馒头。红苕面稍发苦,是把长黑点发霉的红苕干混进去磨面的。当年的议价红苕5分钱/斤。还得凭证明买。1968年冬,家姐的同学黄秀花父亲在东大街粮食中心核算店做主任,曾给我家开过500斤证明,得以买到500斤议价红苕度饥荒。 我和房东妈妈儿盘膝坐在略微泛潮的冰冷的土炕上,房东妈妈儿在吱吱咛咛地捏着棉花条子摇着老式纺车在娴熟地纺线,我裹着油渍麻花的破烂旧棉袄,就着用旧墨水瓶子改造的煤油灯,不停地咽着唾沫,忍着喉咙里一股一股的泛出的辛辣的酸水,一边在腰里逮虱子一边聚精会神地在读《白香词谱》。那是由于缺粮,一天三顿,顿顿吃红苕吃多了的缘故。我记得我那时还写过一首七言打油诗《1976年的红苕歌》: 今年红苕大会战,蒸煮烧烤全能干。 拌汤菜蔬蒸麦饭,凉拌醋浸煮馍面。 有人拿它吃新鲜,我看全是咸扯淡。 红苕肚腹红苕胃,股股辛酸泛喉间。 我当时忿忿不平,以为自己受了莫大的艰难一样,后来一想,房东妈妈儿多少年来又岂非如此?和她们相比,我其实是娇气多了。但是就着昏黄摇曳的如豆的煤油灯下,房东妈妈儿给我上了结实的朴素的一课令我刻骨铭心永世难忘。那时我曾愤怒地谴责过王张江姚,不料房东妈妈儿却不以为然。 房东妈妈儿说:好俺的瓜娃哩,全部是哄人哩,现在四人帮成稀屎了,啥都照四人帮头上扣,没有哪怕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过去的会,没有一次不是全体通过的,那些白吃粮食不做事的全体通过的错的狗适的崽娃子们都成了缩头王八咧?现在哪怕是狗屙的也是四人帮屙的,你以为他们是好人呢?你看看咱一年四季吃的啥?咱一年四季吃的是包谷红苕麸子,他们狗日的把清福都享咋咧,——他们狗日的,说出来你都不相信,他们狗日的睡觉时候在床上铺八层褥子,一年四季都藏到门后头吃辣子夹馍呢。 我无言以对。我当时认为贪官们吃的绝对不是辣子夹馍,当时的政府官员每天必然在饕餮金奖白兰地、烧鸡和水果罐头,穿的一律是毛哔叽。境界如斯。也是我知青们祈盼的。而吃得到辣子夹馍,是当时农民的最高境界。最好是白面馍夹油泼辣子。 我只有沉默。我根本没法向这位朴素的乡村大娘诠释中国的政治,因为我确实很幼稚。 话题一转,房东妈妈儿看我的脸色难看,就又宽慰我说道也有宽厚城里人买东西不还价。 我当时听了颇汗颜。因为我去买东西是斤斤计较的,不但要还价,自己的口头禅居然经常是:“最低多钱?”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就立即觉得可疑。当时的毕业生去工厂学徒,头二年的工资只有18.5元,除去伙食费以外,其实所剩无几,怎么可能抽风犯神经胡乱充冤大头呢? 我的房东妈妈儿其实是个老实人罢了。时至今日,我不爱吃红苕。想是当年吃伤了。 今天西安临时社会面管控解禁第142天。自有了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333天了。今日还是四区部分解封的第4天。也是小区顺延静态管理的第三日。今日西安通报上新增本土0例、新增无症状203例、现有确诊224例。感觉与以往相比,仍算是稍增。还算风平浪静。当然通知出入公共场所还得24小时或48小时核酸及行程码,防止高风险区人混入。但按我的记录,西安疫情期间,几年来拢共死亡3人,还都是高龄者。可能是诸般病症中死亡率最低之一。#西安疫情日记# 刚刚发布,11月25日陕西疫情最新消息,昨日新增本土30+793例。 无言。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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