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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抗疫日记 清涧县又见白如祥【严建设】 2022年9月10日星期六。阴雨。
昨天至今，接连不断回复微友们仲秋节的问候和致意。牵连不断的回。复制俩表情粘贴。早上添加了18位好友，各路神仙，在我的文化艺术圈子里。差不多也就满了。昨早去清涧县汽车站送走了美女画家，她有事先行南归。南归的车票忽然紧张，找关系疏通才得以进站。
早上离开酒店先去清涧县第二小学对门吃了油糕、饸饹。白总另买了1斤熟猪头肉切碎包来。和他弟弟吃得精光。我一口也不想吃。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教师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每逢教师节，我都会想到中学生时代的语文教师商子渝，我的恩师。我在中学生时代被班主任谭德荆组织同学们多次批判过。当年校园里高年级同学欺负低年级同学、强壮的成群结伙欺负弱小的习以为常。不以为耻。揭发告密习以为常，不以为耻。有心眼的女生放学后不回家，在学校给男班主任洗刷刷，洗臭鞋袜、洗裤衩背心习以为常，得以被指定为班干部。
当年我在校园颇感孤独和感伤。而商子渝老师重视我扶掖我，每次课堂上会读我的作文。从而结束了大家孤立我的现状。我非常感激她。当然，对于谭老师，一直以来我以德报怨。
再去了白总的古玩字画门市部。门前马路上有个小马车卖长相稀奇古怪的南瓜，那些南瓜疙疙瘩瘩的很艺术，足以在酒店做摆设，据说可以搁半年。2元/斤。牛衣古柳卖南瓜。白总等人赞不绝口，很快买光。美女sisi说，南瓜成精了。
那辆车的马笼头、套缨子、夹板儿、套、辔头，嚼子等都非常陈旧。颇具沧桑感。马腰上拴着一根旧自行车轮胎。恍惚时空倒错，回到了50年前一般。我按小时习惯，摸摸马脖子，摸摸马额头。开始马怯生有点躲，很快就适应。
早上先在个别群里用南瓜照片发了问候短语：大家早上好，我在陕北榆林清涧县，枣子南瓜宴故人，给大家带来一声黄土高原上的问候，并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那句诗是当年叶=剑--英所写，也就这么一句像诗，略有诗味，其余几句都是标语口号拼凑的。
中午榆林的白局长等人来了。我们共进午餐去吃涮锅，牛肉片是一位当地警官自己带去的。稀罕吧？哈哈哈。据说牛肉片是清真的，怕有些牛肉片不真。还算好，今日避开羊肉吃了牛肉。
饭桌上，白局长叮嘱我再去跟白如祥做访谈，要亲自去，了解他的创业史、他创办和管理企业的方式方法，还有给国家纳税的状况，以及他做公益事业对社会贡献的情况。然后给我发了份文件，好像是是榆林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室发的，关于深入县市区企业开展追梦百年企业、探索资深企业家足迹课题调研的通知。下面列了榆林地区近百名企业家的单位和姓名。 按照白局长嘱托，我拨通了白如祥老人的电话，约他在办公室相等，然后和白总驱车前去。在办公室作了简短访谈。 我想索要一些资料，他说今日放假，办公室小姑娘没在。电脑打不开。我说那赶紧找。他打了电话，对方说有事得等一阵再来，后来又说来不了了。
白如祥身材魁梧高大，是省劳模，说他是1971年入党的。2022年老人77岁了。据说在清涧县很有名。 1980年国家要求乡镇办贸易货栈。实际上70年代乡村有个代购代销叫双代点的机构。他当年在生产大队做会计，1978年生产大队率先办了代销点，也算是集体经济。小队是不可能办。当时办代销点的时候就他负责。
刚刚开始办代销点，没啥经验。有天半夜来了个小偷，把代销点的货都洗劫一空。当时有水果糖、蜡烛、有小学生的作业本、墨水、圆珠笔，有针头线脑，罐头，还有手绢。偷空了。当年案值可能有100多元。 当年这个代销点是贺家畔生产大队办的，那个小偷是会耍水的，他是从黄河对岸的山西耍水游过来的。 老人是63届学生，但1962年家里困难就上不起学了，就辍学回家开始移民了。据说他当年耍水耍的好，在黄河畔上100里远近的地方，他耍水是最有名的。
60年代生产大队花钱去买船。买船是为了摆渡盈利，就是陕西人过黄河到山西，山西人到陕西渡黄河用的。当年他在晋陕两地好这几个县都闻名，都知道他的小名叫程。 当年程17岁就结婚了，当时就是家里大人包办的婚姻。因为父亲去世的早，等于是母亲给包办的。结婚因为当时他们家里在当地是最穷的，不让上学了。连饭都没得吃。当年住的都是土窑洞。 当年主要吃的是糠，掺上树叶。有北油叶、南瓜叶、槐树叶、桑树叶，还有大麻子叶、红薯叶。掺和一起煮着吃蒸着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实际上糠蒸煮后的略有点粮食味道，闻着挺香的，就是吃了拉不出来，好多人上厕所时死命挣，挣脱肛了都。没办法用小棍掏屁眼。 当年把做生意说是投机倒把。人穷急了顾不得了。他东渡黄河去山西贩羊皮，原价进原价出，不赚钱。当年卖一张羊皮政府 奖励5斤玉米。当时他到山西黄河北，黄河畔去收羊皮。主要在 黄河畔上的霍家村、崖头村等地。钱是赚不上，就图赚这5斤粮食。 当年一般的羊皮都是几毛钱，五六毛、七八毛，最好最好的一张羊皮，那种底绒厚实、毛长，毛色亮整端的，收购价是1块多钱。 羊皮在当年是定点收购的。给出三份单据。定点交给供销社。当年这些都是偷偷摸摸做的，不合理也不合法。算是投机倒把。70年代经常严厉打击。比如一打三反。 但是人穷没办法。当时就是想办法给村里赚钱，因为村里特别穷。 当年虽说很穷，就是因为枣树比较多，就背着麻袋出门去卖枣。从1982年开始，生产大队就开始办了个贸易货站。地方在双庙公社。办贸易公司收枣子了。 1984年他去浙江义乌考察以后，回来就搞蜜枣加工了。当时搞蜜枣加工，晚上加班的话没有电，没办法点了煤油灯。 当然具体内容我会按白局长的叮嘱再次找老人做访谈。 下午白总要和他弟弟回老家。老家还在宽州镇山村里。那地方路烂的不行，车子停在大路口走进去。 越朝里面越泥泞，上个大坡把鞋都粘掉几次。最后他把我俩的鞋洗了。该地不大适合打仗，双方开打起来，被打败的一方难以逃脱。不知道得摔多少跤。我边走边想起1975年西安那场连阴雨，墙倒屋塌。我在乡下，地下水位愈来愈高。路是烂泥路。武屯街头拖拉机的轮辙深达1尺。记得曾赋诗填词为证： 滑跌布鞋泥里埋、那堪踏，武屯街辙尺余泥。 我坐在白总的新房屋檐下，吃的是铁锅炖羊肉，还有搪瓷碗盛出的猪肉饺子。羊肉我一口也不想吃，一连吃了几天顿顿吃，腻得很。好像满嘴的熟羊肉味。 到了地方，白总洗刷刷，给我俩把稀泥糊涂的皮鞋弹掉泥块，用刷子洗了半天，水池都堵塞。感谢他。我再三劝他不必洗，待会回去还得再踩泥。他说不用，待会找双大胶鞋给你穿。 结果临走时他给我找出一双39码的长筒胶鞋让我穿，我根本就穿不上，我手大脚大，五大三粗。脚44码的。后来他又搜出来一双不知道啥时候、脏的要死的软鞋，我把那个脏鞋垫子抽出来扔了，鞋里边倒出来能有二两土末，然后穿上。他说走到路口把那双鞋扔了，把袜子也扔了再买。 我俩好不容易顺着坡道踩着稀泥糊涂，一步一滑走到大路口，白总一拍脑瓜说，完了，手机忘家里了，得马上再跑回去一趟去取。临走时西天出晚霞了。 老妻微信得知后指示说，重买一双鞋。 回到酒店刚进房间。白总一拍脑瓜说，完了咱忘记做核酸了，要是下榆林的话，就没法下高速。我说那就赶紧去县医院做呗。驱车到了县医院，黑灯瞎火的没一个人排队。迅速做完。小姑娘做的非常认真，让我张大嘴啊啊啊。我想也得给小姑娘找点事做，免得太寂寞。临了白总着急忙慌有事先下车了，我独自驾车驶在异乡的路上回酒店。 下午收到远在深圳的叶文昌大哥评论，值得一提的是，大哥也喜欢回车键啦。哈哈哈： 看了建设发的照片！ 颇有感触！ 陕北的枣子南瓜汤！ 是很有代表性的！ 不管现代生活再先进！ 再好！ 历代如此！ 不过使我心里感到不是滋味的是！ 竟把MZD的全身塑象！ 放在南瓜等储藏室的角落里！ 身上落满了灰尘！ 不管怎样！ 逝者为大！ 何况MZD是开国LX！ 应该得到尊敬尊重！ 我想！ 建设看到！ 有没有想法？ 不得而知！ 要是我看到！ 肯定是要建议主人把MZD塑象！ 好好保存！ 并放到合适的位置为好！ 如祖宗牌位台上！ 应该得到主人！并教育下代子孙！ 敬重瞻仰！ 没有MZD！ 哪有今天的陕北！ 哪有今天的新中国！ 鄠邑区石井村的郭伶俐说：中秋月儿圆，愿你梦香甜；中秋月饼甜，健康又团圆中秋酒飞香。愿君佳节传佳音，万事如意事业顺。举家快乐度佳节，其乐融融福满满！感谢严老师你对我们一家的帮助！祝好人一生平安！ 今天西安临时社会面管控解禁第138天。9月9日16时起，西安2个高风险区降级。自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258天了。今日西安通报上新增本土0例、新增无症状0例、现有确诊77例。业已大大缓解。而当然按照我的记录，西安疫情期间，几年来拢共死亡3人，还都是高龄者。可能是诸般病症中死亡率最低之一。#西安疫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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