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掌举得老高,那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老家的那句“鳖看的”长大后才知道那是一句骂人话,类似于“王八羔子”。那个大钟除了大队长外,任何人不能敲打它,除非有紧急情况,比如说着火之类情况。我那时候出于好奇,也偷偷·的解下铃绳,却因甩不起铃绳,也就从来没有敲响过那个挂在老槐树上的铁铃,其实我最喜欢听的依然是老队长那有韵味的上工声。
大人们下地干活后,村子里除了远处学校孩子的读书声,还不时传来几声牲口的叫声。生产队果园里的狼狗“阿黄”时不时还吼几声。
村子南边的灞河边有三四间房子,那是队里的磨坊,那时候周围的村子基本都有磨坊,别的村子用水车作动力来带动磨面机,我们村当时比较先进用的水泵,这个水泵在周围村子令人羡慕,不像水车体积大操作相对来说不是很方便,动力也不如水泵。记得当时公社给我们村分了一台水泵,可能型号是“130”,水泵拉回村子没处安,别的村子想要公社又不愿意给,邻村有才的社员就编成顺口溜取乐“街子人少皮干,买个130没处安”。我村人也会回过去“小寨人少皮干,唱戏就像驴叫唤,没有幕帐挂席片,没有锣鼓敲圃篮。”。
村子场边有一个很大的石碾子,上面有一个我村子最大的一个碌辏。这个碾子在周边村子是最大的一个,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村里组织石匠在秦岭的腹地流峪用了整整一个冬天凿成,动用村里所有劳力用了半个多月用最原始人扛牛拉的方法拉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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