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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以生态造城的众多城市中,值得关注的有两个,一个是与新加坡合作的天津生态城,一个是西安浐灞生态区,前者为两国政府战略合作项目,后者为国家级生态区。西安从“九宫格”到“三轴三带”的规划发展中,浐灞从河流治理到生态恢复建设,再到依托生态资源进行升级发展转变。
在《大西安2050空间发展战略规划》中,西安“北跨、南控、西进、东拓、中优”的空间战略中,处于国际文化交流轴上的浐灞志在打造生态型现代服务东部新中心。在西安东拓的格局中,使东部区域成为开放新高地、服务业增长极。特别是在城市更新成为趋势的今天,浐灞为未来城市探索出一条先生态后发展的道路。
去年以来,在全域治水的基础上,西安召开全域治水碧水兴城工作暨“三河一山”绿道建设推进大会,会议透露出西安坚持规划引领、生态优先、以人为本,坚持山水城相融合,将城市功能区、历史文化遗迹、景区景点有机串联的城市更新方略。
同时,会议强调,以灞河、渭河、沣河和秦岭丰富的自然历史人文资源为依托,到2022年底要打造一条展现西安山水、历史、文化走廊、展示建设西安国家中心城市和对外开放成果的发展廊道。
西安浐灞国家湿地公园 | 图源浐灞生态区
对于生态立区的浐灞来说,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浐灞能否抓住后来居上的机会展现文化厚重的西安城最清新靓丽的一面?
1 生态为“骨” , 承载西安未来增长极
城市发展,各有底色。
在高速城市化的当下,很多城市都被眼前利益裹挟,千城一面,逐渐平庸。浐灞,身居西安边缘,却不断吸引人们的目光。深入了解浐灞,你会发现其中隐含的中国未来城市发展被时代、自然、历史抹上的层层色彩,变革与忧患意识同在。
特别是城市化进程与可持续发展的需求,使得中国城市化道路开始反思。
浐灞以生态立区主要是因西安环境污染治理及城市增容的需要。生态区成立前,面临的最大生态灾害就是河流污染与过度挖沙造成的地质灾害及垃圾围城,当时浐灞河成为城市建设的盲区。
2004年9月,“西安市浐灞河综合治理开发建设管理委员会”挂牌成立,即为西安浐灞生态区前身,2011年7月,经国家环保部批准成为国家级生态区,浐灞定位为西安第三代新城。
生态区的成立,使西安由功能单一集中的城市向多元复合城市发展,而浐灞也不仅仅是一个治理浐灞河城市流域的机构,而是被给予西安城市东部发展的希望,17年过去,浐灞已成为在西安东部一道绿色屏障,成为西安的天然氧吧和重要的生态补偿区。
广运桥 | 图源浐灞生态区
浐灞生态区是西安城市发展中的高度行动自觉,是西安推动城市向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产城融合、人与自然和谐方向发展的实践。
现在,浐灞天时地利人和齐备,天时就是中国生态文明时代的到来与城市更新的加码,地利就是浐灞的环境生态名片和西安对外文化交流轴的确定,再加上西安坚持山水城相融合,将城市功能区、历史文化遗迹、景区景点有机串联的城市更新方略。浐灞昔日的落后与生态修复是否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注解。
在这17年中,“生态区”也一度成为中国最炙手可热的城市化标签,但生态城一直是说得多做得少。一个原因是,没有一个样本让大家看到,不确定性高。
浐灞,昔日让人抬不起头的区域,何以今天成了西安人的“骄傲”,对外交流的窗口?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生态河流治理需要较长的过程,浐灞按照“让河流休养生息,让生态流入城市”的柔性治水理念,在17年里,就像工业化城市的反面,先治理,后建设,再开发,形成了如今的生态与水系局面,并接连举办高规格赛事。
浐灞生态区成立后,正如无数文章描述的,不断诠释城市生态的魅力,提出“河流治理推动区域发展,新区发展支撑生态建设”的发展思路,六大生态公园陆续开园,形成浐灞生态文明建设的“绿色接力”,城区如园林,潭影映天光,展露别具一格的“城市意象”。其中,西安世博园、浐灞国家湿地公园均为国家4A 级旅游景区,不仅进一步提升城市品位,改变城市形象,也通过各种高规格会议与赛事扩大西安的国际影响力。
值得特别说明的是,浐灞对生态的治理,不是一般意义的修复,而是注重生态的循环与自然系统的有机结合,如把河道清淤,用经过环保处理的建筑垃圾堆出湖心岛,用清出的淤泥作覆土,在人工岛上遍植桃树,把一个8万平方米的垃圾倾倒场变成桃花潭景区;将浐河上游的垃圾分类处理后,就地堆山挖湖,建成5 湖相连的人工湖泊湿地雁鸣湖;对滩涂地、废弃沙坑进行整形,取坑为湖,取陆作洲,引来灞河活水,形成湖中有岛、岛洲相连、洲内有潭、积潭成渊的都市氧吧广运潭。
也就是说,浐灞的生态保护,不是引水与种树那么简单,而是整个自然原生态系统的恢复,同时,通过生物群落的恢复、污水的生态处理、自然水面的恢复,构建出湿地生态系统,让城市融入大自然,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再现了“灞柳风雪”、“芦荡惊鸿” 等自然文化景观。
2020年浐灞生态区完成建设河滨绿道13个治水项目,23公里滨河绿道,新建城市绿道12公里,新增绿地17.7万平方米,提升50万平米水系景观。
西安世博园 | 图源浐灞生态区
河流水质恢复后,使得“水”涵养物种的功能再现。数据显示,浐灞生态区内植物与鸟类分别增加到 210和237种,生物多样性逐步恢复。特别是湿地公园,由于浐灞位居西安市上风口,湿地水汽蒸发,对全市气候起到湿润效果,成为名副其实的“城市绿肺”。
根据2021年底浐灞管委会公布的消息,2021年浐灞生态区新增绿地面积18.24万平方米、提升改造绿地面积110万平方米;栽植乔木21582株、建成屋顶绿化2000平方米、垂直绿化3000延米;新增绿地广场3个、提升改造绿地广场2个。
对西安的城市建构、产业更新和文明地位,是浐灞之于构成西安国际化大都市发展生态的三面。环境生态只是浐灞整个城市生态系统的一部分,17年的生态基础使浐灞站在更高的起点上,依托生态型现代服务新中心,强化西安区域核心城市,建设西安国家中心城市,带动关中平原城市群发展,成为西安国际文化交流窗口,在西安的城市区域功能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生态的延展性和营商环境塑造为搭建国际开放合作的产业承接载体产生强势预期,使之势必成为西安国际化大都市重要增长极。
2 社会生态, 打造浐灞竞争力“胜负手”
17年来,浐灞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但城市区域发展的下一步是什么呢?能否实现自身造血的可持续发展?当中国城市又开始新一轮洗牌和角力时,浐灞能否强化在西安城市功能中的地位与作用,继续乘风破浪,勇立潮头?
水系整治和满眼绿色,已经很难想像浐灞以前垃圾成山、污水横流的场景。这也是西安进入二三产业并举时,对生态建设、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回应。
图源浐灞生态区
而浐灞用环境、空间、人等城市元素的和谐共生,构建的是生态文明城市有机生态系统。
翻开西安地图,很容易发现,浐灞生态区北到渭河,南到绕城高速,条形布局贯穿西安城区南北,整个生态系统包含浐灞两河城市区域,也交织着文化产业大走廊、科创大走廊和对外开放通道,更是一条国际文化交流轴与一条现代服务生态轴。
值得注意的是,浐灞129平方公里,集中治理区就达89平方公里,城市更新的任务非常艰巨,稍有出入生态通道就会缩窄。并且没有成熟理论和实践可以借鉴,而其他城市基本都是局部、实验性的。
用当下对标未来,对于浐灞来说,生态城市不是绿色城市,不是低密度、别墅区,对于城市区域来说,单独评价环境的生态性没有多大意义,也太过狭隘。
有一项研究文献中指出,浐灞生态区的22项指标体系遵循社会、经济、环境整体评价的复合生态概念,突出生态保护与修复、资源节约与重复利用、社会和谐、绿色消费和低碳排放。
正是对生态的系统考虑,17年来,浐灞以“一心三翼”的布局,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战略,完成从垃圾遍地、沙坑遍布、荒草遍野到全域生态化、全域旅游化、全域风景化的蜕变,成为西北首个国家级生态区、国家级水生态系统保护与修复示范区、国家级绿色生态示范城区、全国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联合国“全球城市最佳绿色变革经典案例”。
早在2016年,浐灞就推出现代化生态新城治理方案,在其规划上提出“中部兴业、南北秀美”的区域发展布局,拓展、优化城市发展空间,增强内生动力,使浐灞生态整体向更高系统升级。
其中,中部片区以产业发展为主要功能,通过加快现代服务业聚集,提高生态区产业发展和城市化水平。南北片区以生态保育和涵养为主要功能,构建“大水大绿、滋润古城”的城市风貌。
可以看出,浐灞的生态文明追求城市的自然环境和人的生活需求和谐统一,以“治理浐灞河生态灾害,建设现代化生态新城”为使命,先后投资400亿元,实施“截污、围湖、修堤、增绿、碧水、美景”六大生态工程,以打造“山水林湖生命共同体”为目标,将秦岭与浐河、灞河、渭河有机融合,形成连接秦岭与渭河、贯穿西安东部的重要生态廊道。
西安世博园 | 图源浐灞生态区
客观来说,浐灞生态环境建设无可争议,但一个城市和谐的生态是指一区域内的事物相生相长。浐灞生态建设除环境修复,更重要的是推动生活方式绿色化,这是实现城市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途径。
浐灞在全区工业企业全部实现达标排放的同时,建成再生水综合利用体系,实施污水集中处理和污水资源化利用工程。落实水资源的优化配置和循环利用,开发雨水收集和污水回用系统,并建设城市垃圾分类收集及综合利用体系,让浐灞生态形成可持续发展态势。
现在,浐灞通过“九横六纵”的生态绿廊骨架连接已建成的六大大型生态景观,将城市绿地、河流、交通枢纽(地铁场站)、商业街区等重要城市配套设施融为一体,构建成外部链接秦岭北麓、渭河滨河走廊,内部形成开放空间网络的都市绿廊系统。
由此看出,浐灞的生态是一个系统,每一个环节的治理都注重落实,以民为本,实现人居环境从城郊到现代化都市巨变。
面对中国部分城市进入工业化后期的现代化城市产业结构,浐灞以产业生态的升级打造打造城市竞争力的“胜负手”,意在构建共生服务业区域系统,以“论坛+场馆+酒店”会展平台、“生态公园+世界级演艺”文旅平台、“创意设计+科技创新”智慧平台,通过“生态+文旅”构成“靓丽水岸经济带”, 成为“颜值”又有“产值”的产业融合发展实践区,以此吸引高端要素资源及产业聚集,反哺生态环境,进而拉伸生态与产业发展的广度和深度,以生产性服务业推动西安产业转型升级。
显然,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3 城市生态, 构建未来城市发展
生态城市是城市发展的新阶段,也是西部及中国城市坚持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
浐灞生态区不仅是西安的“名片”,更为当下中国城市更新提供了“浐灞模式”,为城市化建设、老城区迭代、新城区开发,探索出一条先生态后发展的城市发展道路,因为只有修复绿水青山,才有基础吸引投资、转化财富,最终变成“金山银山”。
图源浐灞生态区
城市文化的多元性是西部地区城市最显著的特征之一,生态城市建设要求经济 、社会和文化形成全面的协调共生网络。同时,城市的生态、经济及社会功能,任何一个都绝对不是孤立存在的,只能说生态功能是城市新区其他功能存在的前提。
简单回顾浐灞生态的发展历程,其经过了“生态浐灞”“交通浐灞”“生活浐灞”等阶段,浐灞打造的生态是适应未来城市发展的城市生态,或许可以说是广义上的生态。包括目前正在经历的“产业浐灞”和“休闲浐灞”等,探索出了一条“生态系统+城市建设+产业发展”的良性循环发展之路,以生态理念引领城市发展。
浐灞生态区不同于西安其他“四区一港两基地”,它们以引入加工制造业和发挥西安科技、教育、高端制造等优势的产业作为主体。浐灞新区担负着推动西安国际化发展,转变发展方式的使命,肩负建设西安生态屏障,建立可持续发展模式的重任。尤其是产业基础薄弱,以及绿色GDP方面,浐灞道阻且长。
所以,对于浐灞来说,需要探索的城市生态就像一种大尺度的“产业系统”,需考虑区域承载、城市主题定位、城市中人与城市生活的参与方式。
近年来浐灞着力推进15分钟便民生活服务圈和“智慧社区”建设。目的就是要完善市民生活链,构建全方位城市发展生态中的重要一环。
可以看出,浐灞的生态虽从浐灞河的治理而来,但这在城市发展和未来人居中的价值,已随着西安发展而被重新定义,包含了环境保护、经济发展、生活方式等很多内容,具有更丰富的内涵。
浐灞生态区坚持“生态优先、基础先行”是对城市生态系统内涵的实践注脚,在城市面貌焕然一新的基础上,城市功能日趋完善。
在过往的城市化运动中,最不成功的规划是先制造麻烦,再用高明的手段去解决麻烦,使整个城市运行成本成倍增加。
在《2020年度全国主要城市通勤监测报告》中,西安城市职住空间平衡性较差,平均通勤距离达到8.3千米,通勤45分钟到达率仅44%。人口增长为西安承载的产业带来可观的城市交通量,长距离通勤成为痛点。
图源浐灞生态区
为此,浐灞生态区已累计投资近百亿元,建设“6纵12横”城市路网体系,同步完成水、电、气、暖等配套设施,浐灞公交、地铁、公厕等公共设施覆盖居民小区、商场、景区、主干道路等主要节点,实现了生态区与西安主城区的全面对接。特别是地铁开通及“三改一通一落地”全面启动后,人口达60多万的浐灞,城市生活迎来根本性变革。当然,这还远远达不到杭州智慧城市生态的标准,但路总是走出来的。
因为,浐灞以生态立区最终目的是要建设幸福浐灞,提升居民幸福感和获得感,实现市民的价值认同。
所以,浐灞把城市功能有机分散到城市肌理中,配备运动、门诊、学校、文化等日常生活基本设施,资源共享共建,以期实现市民认同感和归属感,尽量缩短居住和就业的可达性。
在基础设施配置支出上,浐灞自立区以来就不遗余力,现在,不仅形成“幼、小、初、高”完整教育链条,还引入麦德龙等多家大型商贸企业,引进陕西省人民医院、西安医学院附属医院等大型综合型三级甲等医院,初步形成集教育、商贸、交通、绿化、水系、医疗等全域15分钟高品质生活圈。随着地铁的开通,沿线商圈将更加丰富。
尤其是当前,面临“十四运”重大机遇,浐灞以此为契机正全面提升城市规划建设管理水平。
生态居住、花园办公、便捷生活,浐灞河新岸线成为产业承载平台,正实现“水岸景观”向“岸线经济”的转化升级,形成生态反哺格局。这是浐灞独特的标志。
如果说,浐灞前17年的发展,城市功能处于不断的转换和发展的动态解释中,从生态治理区到生态经济区转型,那么,随着西安“东拓”和东轴线的发展,浐灞“环境+社会+城市”生态系统的构建,以生态和产业的一体两翼,在新经济进入“新常态”的背景下,浐灞已经开始进入西安未来增长极发展阶段。
长安塔 | 图源浐灞生态区
“浐灞是一个未来比历史多的地方。”这是西安浐灞生态区主要负责人对浐灞生态区的描述。
现在,浐灞“3支柱3主导2特色”产业布局已经拉开,“品”字型产业聚集区已具雏形,随着《浐灞生态区支持龙头企业三年行动计划》的实施,生态红利开始兑现,其践行“生态立区、产业兴城”的行动,为“世界工厂”的中国城市,特别是为西部城市生态化建设发展,提供了可借鉴的发展路径和示范带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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