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抗疫日记 家门口的农贸市场与改名【严建设】
西安抗疫日记家门口的农贸市场与改名【严建设】2022年12月4日星期日。阴转多云。近日西安城几乎全部解封。今早照例不核酸。最近无日不核酸持续久了,大家习惯成自然。连续四天不核酸了。天阴,四处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翳。今日早课,许浑的《咸阳城东楼》: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末句在上世纪60年代各大媒体广泛运用,表示国际关系复杂,苏修美帝亡我之心不死。今日宅家一天。中午老妻买了3斤大骨头清水炖烂,捣点蒜泥蘸蘸酱油啃了。如今的大多数美食,在困难年间是吃不到的,既买不起也买不到。比如1980年我月薪也就32.5元。今日超市的大骨头14.9元/斤,与鄠邑区相比贵多了,鄠邑区的大骨头4-7元/斤,但筋筋揣揣肉没这个多。说起鄠邑区价廉,肉贩笑道,你不得开车?一个来回脎比身子大不是? 黄昏时独自去遛弯,照例在韩森路浐河大桥街拍那些冷风中摆摊谋生的摊贩。家门口的农贸市场,薄利多销啥啥都有,给我们带来极大便利。我常去拍摄,百拍不厌。忽有人大喊:建军你中彩了!啊?老师傅把你拍了,你上镜了。曾有人质疑秤不准,遭到摊贩极大反感,赌咒发誓,再三声明其秤100%准。我和老妻觉得,秤还是可靠的。有的东西很便宜,比如青萝卜0.4元/斤、胡萝卜1.5元/斤、大白菜0.4元/斤、大葱1.5元/斤、菜花0.8元/斤、临潼石榴10元/7斤。据说周边十几万亩大白菜、青萝卜积压。批发价0.18元/斤。今天看到卖佛手山药的。有时候突然有人大喊来了来了,大家一哄而散,开车的收摊的匆匆忙忙,说若迟了东西就叫城管没收了。还有交警巡逻车也多次来驱赶过。不过过一阵子,死灰复燃。交警城管延宕一会,拍照留念后打道回府去交差,躲在不远处的摊贩们照例聚拢卷土重来。有的摊贩是十来岁的孩子,在摆摊卖蛋糕,搓着手脸冻红了。我曾问过城管交警,他们僵硬回答,没办法有人举报。未辨真假。这两天,电视台热议更改会展中心的地名公交、地铁站牌,会展中心业已北迁,空留个名字疑似不妥,有市民提议,改为电视塔未尝不可。网传自2019年底曲江国际会展中心明确将会拆除后,关于地铁二号线会展中心站更名的问题,改不改?怎么改?等等疑问。当曲江国际会展中心拆除后,西安大型会展需求已经由今年全面竣工运营的西安丝路国际会展中心所承担,两者一个在南,一个东,相距近30公里。两代会展中心的更迭,西安人很多已清楚,但是对于很少了解城市项目变化的人,或是前来参会参展的外地人来说,“会展中心”这一站名,确实会给人造成误导。记得1966年8月下旬的一天,我一夜醒来,见巷口围了一堆人,在兴冲冲地仰着脖子看贴在墙上的一张红纸抄出来的喜报。说是为了破四旧立四新,因南大街已经改成了反修街,所以把东木头市、西木头市、娘娘庙巷、半截巷、太平巷、东厅门、东县门和东羊市8个地名合并成一个,改成防修街东段、中段、西段了。接着有人搬来梯子,爬墙上房,用榔头把蓝底白字搪瓷烧制有太平巷字样的牌子乒乓砸了。有消息传来,北京先一天发动了改名风暴,为了清除历史的污垢,首先把扬威路改成了反修斗争路,因那条路上有苏联大使馆。西安等大大小小的无数城市遂群起响应。我插队的乡下老妈妈儿说,苏联新沙皇坏透了,每年冬天都给中国施放西伯利亚寒流,妄想冻死我英勇的边民。这样似乎很省事,几条街道成了一条。当时流行合并,比如把粉巷、土地庙街、南院门、马道巷、五味什字、庙角巷、中小巷、扫帚巷、主事巷、东梆子市街和西梆子市街11个地名一合并,一律叫成五星街。并且把德福巷、大车家巷、小车家巷、横巷、南牛市巷、中牛市巷、北牛市巷、卢进士巷、水车巷、草场巷、南油巷、八卦楼、北油巷等13个地名全部叫成五星巷,因旧地名都是牛鬼蛇神弄出来的毒草和错误思想。这样总共24个蕴涵着历史变迁人文内涵的地名在一天之内就消逝了,变成了一个。非但如此,连街上的单位商店也得随了街名。比如当时的骡马市和案板街都叫工农街,那么骡马市上的经营陕西风味小吃的乐易食堂就叫工农食堂,淮扬风味的东亚饭店叫工农饭店,唱秦腔的三意社就叫工农剧场,劳动旅社就叫工农旅社,其余还有工农服装店、工农蔬菜副食门市部、工农副食商店,以前的招牌全被拆卸和毁损了。新名字倒是简单好记,却弄得面目全非,失去了特色特点,令人无可奈何啼笑皆非。西安于是变天了。不但四处是红海洋,大字报铺天盖地,地名大概除了解放路、建国路外,其他全部改头换面,变得叫人不认识了。好像国内其他城市大多有解放路、建国路、人民路、中山路。西安的建国路和尚勤路合并改成先锋路。而解放路也不是一点不变,当时把和平路、雁塔路也合并进了解放路。当时和平是个敏感的词汇,报纸一直宣传如不发动文革,中国将会和平演变成修正主义,出现睡在身边的赫鲁晓夫,红色江山变色,7亿人民和1700万党员将受二茬罪,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所以防修反修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雁塔更不必说,既是唐朝的还牵扯到和尚,“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跟毛思想格格不入,自然是四旧和封建主义的余孽。西安的东大街在民国时期叫中山大街,解放后改为东大街,文革中改成了东风路,对应文革时期一首颇经典的歌曲: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当年给群众造成很大困惑。盖因当年通讯落后,绝大部分群众联系主要靠鸿雁传书写信的,地址搞不清就得去邮局查询。当然地名一动,夹杂新开门户、夹杂小巷子混入街道统一号牌,其很多门牌号数也跟着动,麻烦得很。那年月一但有最新最高指示传来,全市的群众几乎全部上街游+行,敲锣打鼓,用最大的嗓门呼喊口号,其他街道不一定去,新城广场、东风路是必去的。绕不过去。当时西安地名改得最直白最响亮的是文++革街,也就是三学街,因那里有孔庙,也就是当年的陕西省博物馆,现更名为碑林博物馆。文++革中就有批林批孔运动。三学街里的咸宁学、府学巷和长安学自然分别叫成文革一、二、三巷了。1968年不但盛行改地名,连人名也改:卫东、卫青、忠东、卫革等等,当年有位西安市地21中学有位女生,芳名叫做朱秀英,蓦上心来灵机一动,下决心自己拿户口簿跑到柏树林派出所,要求改姓名,改做朱造反。一定要改。闹得所长朱汉文、教导员韩民生和所里干警人人皆知。被派出所内勤干警一番训导未遂。这个盲目的政治情绪就像20年代《红旗谱》上的春兰,把革命二字绣在胸前赶庙会一样。我感到十分理解。朱女士后来在开通巷北口卖梆梆肉葫芦头驰名古城,有口皆碑。新址就在下马陵开通巷口。我好这口。当年我身边的同学们很多都去派出所改了名字,一般都是把仨字的改做俩字。当年是一种风尚一种文化现状。现在很多年近7旬老人但凡俩字姓名者或有可能是1974年前后改的。网传古代帝王常因政治需要改地名。最著名的是王莽,其在位期间改了八成的郡名和一半的县名,其中许多改得非常奇葩。新中国成立后,上述两种情况亦频繁出现,迷信色彩并未消失,不吉利经常成为改地名的原因。当年为消除殖民色彩,上海、天津、青岛这三个城市的路名基本上被彻底修改,比如上海的贝当路改成衡山路,霞飞路改成淮海中路,维多利亚路改成延安东路。1968年,出于政治雲要,北京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改名运动。鼓楼至景山北墙改为总路线路,府右街改为韶山路,西什库大街改为集件化路,景山东街改为代代红路,西四至新街口改为红旗路,东四至雍和宫改为红日路,珠市口至马连道改为红卫路,王府井大街改为人民路等。这样一直延续到1972年以后,陆陆续续才又折腾改回来。而我曾居住地太平巷地名永远消失了。 网传广州疫情防控发布会,发言人集体摘下口罩。网传昨日潘家园做核酸排大队。网传人在踢世界杯,你在吹牛皮。今日西安通报上新增本土4例、新增无症状318例、现有确诊267例。感觉与昨日相比,还算是持平。还算风平浪静。西安已取消了大面积做核酸。地铁和公交也不查验核酸。当然通知出入部分公共场所还得核酸及行程码,防止高风险区人混入。但按我的记录,西安疫情期间,几年来拢共死亡3人,还都是高龄者。可能是诸般病症中死亡率最低之一。#西安疫情日记# 传友说,疫情大概是进入尾声了吧,在这里我有个建议,国家能不能跟以前的深圳一样划个特区出来,比如就叫方仓市吧,把到现在还支持封控的人集中起来保护,应收尽收先关个三年吧,这个建议我不但支持还愿意捐款,那些人太可怜了,这两天眼瞅着就要逐步放开,有些人心态崩溃了,过去三年学到的一大堆新名词,如今就像附骨之蛆一样折磨他们,比如长新冠,200种后遗症J==B变短,脑子萎缩,免疫系统受损,太可怜了,希望国家想办法救一下这些人。阅读有益 哦 ! 烟火气很浓 最是人间烟火气。 往事不堪回首 那个年代改名潮风起云涌,轰轰烈烈,热闹得很。我家所在的镇改为红旗镇,镇里的三条街改为东方红街、反帝街、反修街,让我一下子无所适从。更可笑的是几个发小也把名字改了,有一个纯粹连姓都改了,把姓刘改成姓钟,让我莫名其妙! 司马秦剑 发表于 2022-12-6 09:52
那个年代改名潮风起云涌,轰轰烈烈,热闹得很。我家所在的镇改为红旗镇,镇里的三条街改为东方红街、反帝街 ...
现在何尝不是,疫情的放开更像是一场运动,先爆出核酸企业造价,再有传言新冠疫苗后遗症,然后又报出大白数钞票的视频,甚至有人称最近三年是一场闹剧,大有把最近三年的努力成果一棒子打死的趋势。不放开反而成了政治不正确,为什么偏偏在年关之际放开,嫌村里的爷婆走的不快吗?等两个月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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