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抗疫日记 西安1元菜价及养鸡故事【严建设】
西安抗疫日记西安1元菜价及养鸡故事【严建设】2022年9月27日星期二。多云。今日晚课是一幅行草,家和万事兴。昨携老妻邀约家姐驱车诗经里拍摄,遇到几位热情网友。今有诗经里宣传部的美女蘼芜留言:您过来咋也不打电话呢?我好下去接您啊。老妻坚决不准我联系:上次就叨扰过人家一次,令她破费。还能次次打秋风。早上老妻说她想吃卤猪蹄,则驱车同去农贸市场买。农贸市场还是购销两旺,人头济济。看到还有三五十人在排大队买菜的。这种状况如今极少看到,感觉就像70年代过年时拿购货簿排队卖冬存菜一样。近前一问,他们说这里的菜便宜,都是1块钱1斤。并埋怨说老有人插队。我走进去拍摄,看到女摊贩忙个不易乐乎。然后询问贵姓、价钱。她说她姓徐,双人徐。她每斤菜只加1毛钱利润,薄利多销。像西红柿、黄瓜、茄子、青菜、白菜、白萝卜、芹菜、西葫芦、洋葱、冬瓜都是1块钱1斤。香菜、茼蒿、菠菜、胡萝卜、韭菜、南瓜是2块钱1斤。莲菜、大葱、辣子、豇豆角、梅豆等是3块钱1斤。我问买菜的老头,她这么卖,同行的生意都被抢去了,人家没意见吗?老头说,谁有意见?各人做各人的生意嘛,想卖啥价都是自己定的,人多势众,谁有意见这帮老头老太还不把他摊掀了。她这家摊生意好得很,每天有人来排队买。就是插队的人太多,没办法。我说老妻,你光想你自己想吃猪蹄,也不问问我想吃啥?她说:那你想吃啥?我说:猪蹄。60年代我们家贫,大都是捡菜叶过日子的。家里兄弟姐妹多,负担重。父亲一天只给1毛菜钱。我和弟弟常去捡菜叶子。东木头市东段大致有俩菜摊。一个在东木头市东口路南,据说是国营性质的。另一个在安居巷北口对面。是集体性质的。东头的国营菜摊能捡到菜叶子。东郊红旗公社的菜农赶着骡车送来一大车一大车的大白菜。卸菜时我们就在旁边捡。卸完菜,菜铺子的女主任用圆珠笔给车把式打一张两指宽的白条:今收到大白菜1100斤,折合人民币11元。年月日。有图章。以后凭条来领钱。大白菜、白萝卜的收购价一律为1分钱/斤,零售价卖2分钱/斤。在那个集体菜铺,一片菜叶子也捡不到。菜铺里的女人,卸菜时盯得紧。见穷人家孩子捡菜叶就厉声呵斥。菜铺子里有3个妇女轮班倒。她们把卸菜掉的菜叶收拢装进大筐,然后卖5分钱/筐。我们也会掏钱买,用借来的轴承平板车拖回家,把稍好点的切下做菜自己吃,不大好的发黄的发蔫的烂了的切碎拌点包谷面喂鸡。蓖麻和向日葵的叶子都可以喂鸡。巷邻的轴承平板车是用来拉水、拉煤的。拉起来吱咛吱咛发出噪音非常难听。当年我们家养了十几只鸡。有来航鸡、澳洲黑、九斤黄。都是母亲托人在草滩农场买回的鸡娃,0.25元/只,比街道上挑担子卖的贵5分钱。但是鸡种好,成活率高。就是得防野猫,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就被眼睁睁叼走窜上房顶逃不见了。来航鸡下蛋最勤,一周下五、六个。澳洲黑、九斤黄是隔天下蛋的。印象深的是那只猴子。猴子其实不是猴子,而是我家里养的一只大公鸡,是母亲骑自行车在北郊草滩农场买的。当时买了20只,全是毛茸茸的小鸡娃。小时候我们养过鸡、鸭、狗和兔子。狗是我用一茶缸小米从一个养鸽子的小伙伴手上换的,取名叫虎子。虎子是一条小黄狗,能听懂简单的口令,在我家没待多长时间,因父亲坚决不同意养。父亲一脸怒容地说:狗是吃粮食的,家里粮食缺,人都不够吃,怎么可以喂狗?我和弟弟拗不过,只得把虎子藏到女厕所后墙的夹缝里偷偷养。但十多天后,还是送了街坊。有一天,弟弟把5只鸡蛋放到自己的被窝,声称要自己孵鸡娃,谁劝都不听。父亲特别宠他,还找出理由来支持他:有啥了不起,《人民日报》上都登了,可以炕孵。6岁的弟弟从此哪儿也不去了,每天骄傲地坐在床上孵那5只鸡蛋,连吃饭也不下床,上厕所则是一溜小跑。过了大约20天,弟弟在睡熟时不小心蹬了一脚,把个鸡蛋骨碌碌蹬到地下,碰得粉碎,里面不但没小鸡,反而流出黏糊糊的黑液,奇臭无比。弟弟大失所望,就断了自己孵小鸡的念头,但嘴上还老念叨小鸡。一是为了满足他的心愿,二是养鸡能下蛋。母亲才跑了趟北郊草滩农场,买了20只鸡娃回家。有了鸡娃,我们就有事做了,得经常拣菜叶子,切碎了拌点包谷面喂,掘蚯蚓喂,还得时时看护着它们,以免叫房上的野猫叼去。这些小鸡同我们从前养过的瘦巧的来航鸡和肥笨的欧洲黑不一样,性子野,吃得多,但是很逗人爱。我们根据它们的长相给他们取了名字:巫婆、红冠子、小红嘴、猴子、小白等等。鸡娃们一天天长大了。尤其是猴子,昂起头足有1米高,神气十足。它常纵身跳上弟弟的肩膀上蹲着,像猎人豢养的猎隼一样,似乎在歪头聆听。弟弟格外宠它,常把它抱在怀里,捉了虫子放在手心喂它。猴子的鸡冠很矮,像一坨血红色的锯齿形菜花,而尖锐的喙比其他雄鸡大一些,是铁灰色的。一双金黄色的眼睛,瞳仁则是黑褐色的,一身细碎的羽毛同样是金黄色的,在阳光下像缎子闪闪发光。它没尾巴,爪子比一般鸡的爪子粗壮一倍还多,是蓝灰色的,上面复着蛇样的鳞片,跑起来踩得地面嗵嗵响。猴子长大后极其凶猛,见了生人从不放过,甚至连熟人也叨。但它并不是见人马上叨,而是先耷拉一只翅膀围着人咯咯叫着威胁一番,然后猛冲上去用尖锐的短喙叼住人的领口,用翅膀和爪子袭击人。为此,母亲常给人道歉。1966年,院子里住了抄家办的几个年轻女干部,整天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必须出门时就叫母亲:李妈,快把你家的疯子鸡看好,我肚子疼,着急要上茅房去呀。李妈,赶紧把你家的疯子鸡撵走,俺要开始给毛-主-席早请示咧!母亲只要一有疏忽,年轻女干部撩起竹门帘,刚迈出一只脚便立即被猴子啄伤脚面。而猴子毫不理会年轻女干部尖利的哀号,即刻又去狠命啄另外一只脚。女干部每次从厕所出来都得十分小心,只要看见猴子,哪怕还离得很远,也立即撒开脚丫拼命逃回办公室,而猴子总是紧跟在后边追,弄得她们曾把布鞋跑丢在路上。但我觉得猴子还是通人性的。只要我们啵啵啵一唤,它就会立刻飞快地张开翅膀跑到我面前来,还总是率领着一群母鸡,踩得地面嗵嗵响。倘我当时不立即喂它,它会很失望,先用喙拨着检查我的手,然后发怨言似的大叫着,又率领着母鸡们离去。为了喂鸡,我常在夜间拿上玻璃瓶子到钟楼下逮油葫芦。每当我从玻璃瓶子里把肥硕的油葫芦抖出来时,猴子总会高兴地呼唤母鸡来同享。时间长了,我甚至能听出鸡们在叫声里表达的情绪。比如似带忧愁的间歇性长鸣表示饥饿;半张着嘴咯咯地呻吟表示又热又渴;发脾气似的大叫表示愤怒;而在鹞子掠过树梢时它们则悄声细语的互相通知;遇见美食时叫母鸡或小鸡来共同分享的呼唤;另外还有受人欺骗后生气的埋怨声;至于母鸡下蛋后激动而快乐的欢唱;公鸡早上打鸣时精神振奋地引吭高歌;那是人人都理解的,我没有算作自己独特的发现。1966年开始,我住的院子曾一度是抄家办公室,也是储存抄家物资的库房。职工夜校搬走后,后院有八个大教室东西放得满满的。教室的大窗户用土坯封死,门上都挂了华山铁锁,外墙壁上则悬挂着大红色的太平斧、古代兵器似的太平钩和半圆形的太平桶,底下安放着储满清水的巨大水缸,秋季常长出黑色的孑孓,而在严冬结成冰坨,把粗笨的大水缸都冻炸了。教室里主要放的是抄来的手表怀表、金砖金条、珍珠玛瑙、钻石翡翠、景泰蓝和裘皮大衣、古代的衣服、顶戴花翎、古代红木家具、深褐色亮晶晶的西洋弦乐器、黄澄澄的管乐器、笨重的进口钢琴、带着大号铜喇叭的进口留声机以及德国蔡司牌、禄莱福莱牌的旧照相机等。里面有许多世界名表如江诗丹顿、五星上将、卡地亚、伯爵、登喜路、欧米茄、老莱丝、三度丝、英纳哥等等。有的表盘上镶满了亮晶晶的南非钻石,在太阳照耀下会发出璀璨的光芒,射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那些邮票、字画、线装书都被付之一炬。库房被土坯封死了密不通风,抄家办的女干部担心那些手表照相机和裘皮大衣发霉,每逢礼拜三就把一些东西搬到院子里晒。动手之前,她们总要先在办公室里隔着竹帘子大喊:李妈,你赶紧把你屋的疯子鸡看好,狗日的光叨我。母亲应声而出,高声唤回那些高大凶猛的斗鸡,分别关进鸡窝,有的用竹篦子编的烘罩罩住,上面压块古城墙砖。那些被关住的高大凶猛的斗鸡都显得很不满,时不时发出表示抗议的叫声。到了夏夜,鸡回鸡窝后,她们放心大胆通宵在过厅打扑克。打得是升级。 今天西安临时社会面管控解禁第155天。自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276天了。今日西安通报上新增本土0例、新增无症状0例、现有确诊11例。确诊日渐减少,业已大大缓解。当然通知公共场所还得48小时或72小时核酸。按我的记录,西安疫情期间,几年来拢共死亡3人,还都是高龄者。可能是诸般病症中死亡率最低之一。#西安疫情日记#国庆节前后进入宾馆酒店等场所和旅游景区、公共场所,要扫“陕西一码通”、查验行程卡和72小时内核酸检测阴性证明,落实测温、戴口罩等常态化防控措施。今天小区照例全员核酸、每天小区照例全员核酸。市场具体位置在哪里? 说的好!我会持续关注你的作品 家和万事兴 好 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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