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幸 发表于 2022-7-18 22:40:04

高五幸:酸酸玩笑,平淡生活的一味“调料”

“一头毛,一头光,扑嗤扑嗤冒白浆”。早上起来洗漱,脑际攸地冒出在村时父兄们一块儿说的“谜”来,忍俊不禁地自笑起来。



说这个谜语的叫二虎,他较我小几岁,那年得出血热把命要了。人老嘻嘻的,在地里锄地时说此谜让大伙来猜。其中有成过家的人听了自会向那个方面去联系,忍不住戳了二虎一拳,“避,没吃过葡萄还知道味,大怪怂”。



哄堂大笑。二虎一脸不自在,满脸通红,认真起来,“是刷牙。俺牛爷给我说的。你想想早上刷牙是不是一头毛,一头光,冒着白沫沫!”



“还有呢。”二虎接着卖牌,“圆圆,红红,当中个窟窿。”



又引起一阵哄然大笑。二虎说,“我知道你们又要往岔行子想,是啥,是咱们过年吃的香香,猜不到吧,我告诉你,是油饼。”



欢畅的笑声驱散了田间劳动的沉闷,带来了肆意快乐的气氛。



我们新寺南村原来有一、二队,亲亲的弟兄还有被一分为二、分别在一队二队的,但村上的白事不分家,不请自到,心齐的很。“红事叫,白事到”的优良村风袭传了人老几辈子,一直延续到被拆迁。



言及正题。那时候,村子虽然经济上不宽展,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出奇的己然、粘络,“一家有难,四邻帮忙。”感情如同鱼水。走的近的人一见面,没有正经,而是叫小名,或绰号,先要说笑趣闹一番:



“你错挨的翻浪呢,二八月寻象呢!”我叫伯的对我叫哥的挑衅打招呼。



“你骚得烧的戴的花,我不安顿你一下都没办法”。我叫哥的拴娃豁豁嘴没牙,亦不示弱,话从露气的嘴巴出来,接茬显得也不松火。乡党的班辈么胡乱安顿,因不同姓,属同龄,说起笑来江湖乱套。



"你错不会挨,杠不会抬,干早穿着你兄弟媳妇的花花鞋。”



“你说得连干连干,秀才在母牛尻子舔粘粘”……



你一言,我一语,开口成章,妙语连珠,互相掐咬过后,才进入正常的说事正题。



当时我刚从学校才回村,听到上了岁的老人这些荤素搭配调侃,觉得好奇、新鲜、有意思。也难怪,父兄们卸了磨子又套碾子,生活单调枯燥,他们用这种方式在嘴头子上寻求快乐,宣泄一下情绪,也不失为一种生活状态,给平淡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佐料和快乐。



住了大半辈子新寺村的“窝”被戳了,暂栖外面的我,不知怎么,竟不时地会想起村子在时的人和事,鲜活鲜活的,让人感到温馨和难忘。



如今村子不在了,人住得七零八散的。娃们给我租房住上了高楼,整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上下班“两点一线”,一天忙忙碌碌,虽然衣食无忧,但生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是缺了在村子时那种熟悉的烟火气,缺了人见面时那种随意随便的样子……



我想,人活到世上,正经话有几句,说过了也就完事了,而更多的时候则需要放松,整天死扳着脸,没毬意思。生活中适当地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很有必要,笑一笑,十年少。既对身体有好处,又亲近、融洽了邻居、同事们的关系。



酸酸玩笑,是日常生活中一味“调料”,关键是要分场合,把握住度,让这个世界不再呆板,有了欢乐幸福的味道。




人潮里 发表于 2022-7-19 08:48:21

加油

高五幸 发表于 2022-7-19 09:09:19

人潮里 发表于 2022-7-19 08:48
加油

谢谢老师的鼓励!

无所谓的山 发表于 2022-7-19 10:41:49

乡土人物

高五幸 发表于 2022-7-19 10:42:17

无所谓的山 发表于 2022-7-19 10:41
乡土人物

谢谢老师的鼓励和支持!

田于兰 发表于 2022-7-19 23:18:50

如今村子不在了,人住得七零八散的。娃们给我租房住上了高楼,整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上下班“两点一线”,一天忙忙碌碌,虽然衣食无忧,但生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是缺了在村子时那种熟悉的烟火气,缺了人见面时那种随意随便的样子……

的确是这样。

高五幸 发表于 2022-7-20 07:06:59

田于兰 发表于 2022-7-19 23:18
如今村子不在了,人住得七零八散的。娃们给我租房住上了高楼,整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上下班“两点一 ...

谢谢老师的认可!

胡广训 发表于 2022-7-22 01:08:26

挨错错应是戳字。是否?

张丝琪 发表于 2022-7-23 19:20:48

胡广训 发表于 2022-7-22 01:08
挨错错应是戳字。是否?

卖牌改为卖派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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