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建设 发表于 2022-6-20 00:24:14

西安抗疫日记 老人头鞋行故事【严建设】

西安抗疫日记 老人头鞋行故事【严建设】2022年6月19日星期日。晴。今天西安临时社会面管控解禁第60天。自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176天了。今日西安照例恢复如初,照例新增本土0例、新增无症状0例、现有确诊0例。还是风平浪静平安无事,大家自由来往。#西安疫情日记#西安今日仍酷暑高温,西安市气象台继续发布高温黄色预警Ⅲ级/较重播报文章。西安市气象台2022年6月19日10时20分降级发布高温橙色预警信号。预计大部分地区未来24小时内最高气温将升至37℃以上。今天仍有云,没前两天那么燥热,略有点风。摆地摊者也没那么辛苦了。可惜的是今天路边摊被城管驱赶散了。肯定有些郁闷。终日无事,无非拍拍照片、写写稿子、写写书法、发发帖子而已。今日早课写的是李白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今天是父亲节。实际上过去我们对父亲节非常陌生。比如母亲节的花语是康乃馨,父亲节是何物?烟酒茶?我懵然不知。父亲节前夕,女儿屡次寄来礼物,我都笑纳了。早起老妻打扫屋子,说女儿在微信群发祝贺了,你回一下吧。有孝顺女儿是做父亲的福气。我经常想,我可能上辈子积德了。下午和老妻跑了趟大湘子庙街和书院门。买了点纸张等杂物。书院门曾要拆迁,店铺门前隔离墙都砌成了,又拖下来了,给商户造成一定损失也造成困惑。街边摆摊一位画扇面的妇女和我搭讪,问我,她画得好不好。我说牡丹还有层次,蝴蝶画得不成,缺乏动感,还得练。问她包得住否?她说包得住,就是热得很。一个月1000元租金。边说边努嘴,说那老汉刚才接了个大活,人要写丈二的《兰亭序》,给3000块。我问是临摹呢还是自己书法,她说是自己写,不临摹。书画作品属艺术品。也得货卖与识家。30多年前,我曾在三府湾路边开过一个鞋行,还曾被香港杨锦麟专程来西安做过访谈。旧事重提。2003年隆冬季节,突接贝斯特集团通知,要求新店必须在1月15日以前装修完,否则罚款。而那天已经是12月30日了。今年天气突然转坏,北风凛冽,天气预报到了零下10度,西安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冻。工期紧,我不知所措心里很急,这时,弟弟突然不约而至,并立即打电话叫了个装修队。我和妻子连夜上街去看样板,并按照看中的样板稍加改动,确定货柜的格式。第二天,就和弟驱车跑了三趟太华路建材市场。纷纷扬扬的小雪中,弟一边和我商量地板砖的颜色,一边和那些商贩搞价钱。我听得弟开口说:得100多间房子,先拿一批做样板间。我大吃一惊,也只得哼哼唧唧不置可否,含糊答应着,感觉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了几箱全瓷抛光的优质地板砖。按照弟的建议,颜色选得是一种叫做金花米黄的,他说现在最流行,是富贵色。弟说:他准备着手装修这个专卖店。南方人太宰人了,比如玻璃无框门,每平方米竟然报价高达460元,而10个厚的洛阳浮法玻璃每平方米才40块,磨边按两块钱算,全部打磨完连100块都用不了,地弹跟拉手300块钱算一堵墙,你说按他们的价钱咱得白挨多少?熊熊的炉火辉映着潮湿的水泥墙,弟陪着工人在新店中贴地砖。我每天照例和弟去太华路买材料,弟四处跟商贩们搞价钱,我乐得清闲作壁上观,甚至和生意清淡的几个商贩在一处火堆旁下了两盘象棋。我也不能开口,弟根本不听我的,犟得很,凡我一开口,弟立即阻止我道:你不要说话。你啥都不懂。有次,弟预备买30套4T的节能灯,商贩报价每套23块,我冲口说:“这儿便宜,那边还28块呢。”弟瞅了我一眼,拉着我出了门。后来弟还是用工程的理由按20块买了,付款时还叫饶了一套。新装修的店堂焕然一新灯火通明富丽堂皇。我在寒风中穿了双露脚趾的袜子站在凳子上撕揭铝塑板上的防护纸,我感到宛如小时撕揭被热油烫伤痊愈后手掌上的死皮一样。当4名搬运工人和司机小心翼翼地从卡车上抬下那座漂亮的大理石壁炉造型时,我开始松了一口气,我感到装修即将竣工。弟皱着眉头拿出钱包按照口诺予司机30元,4个搬运工100元。我邀那4个陕南腔的搬运工去吃饭,他们客气地推诿了说:俺还得赶紧回去揽活,你心到就行了。我只好和弟去排挡上大吃了一老碗牛肉泡,届时已经是午后3点了。因为赶时间,我号召女店员们加班打扫卫生上货,一直忙到凌晨3点。买了两瓶全兴大曲在排挡上犒劳了工人,那天圆月昏昧疏枝横斜,他们都喝醉了。那些工人说话亦不无意趣,我听了乐不自禁。一个说:我看这老板这儿还都阔气得太,都是高档的,一双还都得卖200个元。陕西人把鞋读音还。弟接口说:200个元?你看一下。一双1000个元的都有。1000个元?那工人狐疑地看着那双标价3960元老人头牌子的野生鳄鱼皮鞋撇着嘴说,我看把这鞋叫四川娃用背篓背到天桥底下摆地摊,顶多卖15个元。一头牛才多钱?一头牛不可能只做一双鞋吧。弟说,一头牛?你不能骑一头牛去开会逛街吧?鞋能跟牛比?你也是。工人指着水晶形象板上达芬奇的浮雕问:你猜这是谁?另一个回答说:谁不知道,就是斯大林或马克思么。——反正狗日是欧洲人,他祖宗是个发明鞋的?我纠正他说:鞋倒不是他发明的。不过他倒确实很厉害,据说坦克、潜水艇、降落伞都是他发明的。《最后的晚餐》跟《蒙娜•丽莎》也是他画的。那天半夜,我用丰田把用剩下的煤和几根半截的木龙骨运回了母亲家,其实那几块煤连10块钱都卖不到,还逆行了一截路,想着要让警察逮住罚款就划不来了,当年警察都生猛得很,开口都是200块,还不搞价。三府湾村的传说及其现状。据村里老人说,西安三府湾是唐代有3位官府老爷在此建宅,那3户老爷分别为朱姓、张姓、杨姓。因当时地势低洼,故此叫做三府洼,一则当地人语气重,二则洼娃同音,叫着仿佛低人一辈,遂转音叫成了三府湾。沿袭至今。在80年代以前,长缨西路异常荒冷。平日看不到汽车。路边都是农械厂苏式建筑的机瓦房,低矮的灰尘扑扑的玻璃窗里可看到车间里油腻麻花的青砖地面和车床、钻床等。四周都是村里的麦田。这样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东天桥下不知何时来了一帮四川人,背着背篓摆地摊卖廉价皮鞋,3元5元就能买到手。那些四川人就在西安北郊、西安东郊一代设厂加工,说是工厂,其实就个简陋的作坊。那夜市生意火爆,因被城管驱赶,渐渐东移到了长缨西路的三府湾村口,很多人见有利可图就下海经商,三府湾渐成气候。农械厂围墙外马路两边,几乎摆满了钢丝床,一直到90年代,皮鞋价格不会超过50元/双。这样一直到了90年代初期,三府湾卖皮鞋的钢丝床渐渐被铺面取代,很多温州人、重庆人、成都人蜂拥而至,很多品牌鞋也进入了三府湾,比如上海的登云、牛头和杭州的特丽雅,当年卖80余元/双。还有日本进口的老人头,意大利进口的大利皇,当年分别卖490元/双、1980元/双。只要发现工商所稽查队物价所技监局来检查,大家惊呼鬼子进村啦,家家户户连忙拉卷闸门。自从21世纪前夕,三府湾村西头拓宽了大路,拔掉了那株百年歪脖老槐后,这里日渐规范。有个名叫孙玉玺的人在这里开办了贝斯特精品广场,严格按大商场规矩管理销售,这里鳞次栉比林林总总出现了百十家鞋行。京沪广包括西安城里名牌大商场里的名牌皮鞋这里几乎应有尽有,当然价格要便宜些。20年前,三府湾村里从早到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挤满了来自西安全城、陕西全省、包括临近的山西、宁夏、甘肃等地的商贩老板,水泄不通,来三府湾村里批发皮鞋,然后转运到各地去零卖。后来东边出现了锦绣鞋城,三府湾村里的批发商渐渐东移进了锦绣鞋城,三府湾村从此由兴旺走向衰落。20年前仲夏7月的一个下午,我把照相机夹在腋下走进了三府湾村。为防止误会,我边走边只能偷拍。但还是被一些人识破,满怀狐疑望着我不知所措。我走进其党支部村委会后,没见一个人,只有幼儿园儿童的笑闹声传来。那年月走进三府湾村,已看不到昔日的辉煌与兴旺,有些三轮车夫在聚堆聊天,还有的老板伏案大睡。那些批发商大都不见了。但这里演绎过鞋商的经济兴衰、爱情婚姻悲欢离合等等还被村民们津津乐道。只有村子对面、康复路西侧的贝斯特鞋城还购销两旺,西安的居民爱在这里买鞋。有个人说,前不久大白天康复路有个商户被抢去了60万元。当年村民们感恩的说,最近周边城中村差不多拆光了,俺村的房价猛涨!当年分到俺手上的庄基地,现在随便盖上几层楼,胡乱往外一赁,每年啥啥不干,光睡到炕上就有十几万几十万的收入。毛真好!感谢毛!1997年5月的一天,鞋行里来了俩人。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另一个相貌老实巴交戴副眼镜。俩人说他俩是区人大的工作人员,一个姓张一个王,是人大开会,会务费无法处理,上缴划不来,想买240双鞋给代表发。俩人完全按批发的行规询问了单价,给了排码单,要求贴皮尔卡丹商标,讲好了现金付款方式和开增值税发票事项。鞋要得急,两天后代表们都要回去,还说给公家办事要落点回扣等。胖子说:发票能不能多开些,俺要提些现金,你们的手续费咋提?我回答说:货没问题,我们讲信誉,可以打电传发空运,质量保证,你放心。我行从没收过手续费,增值税发票现在控制得很严,要到税务所开,缴纳17%。    最后,胖子掏钱买了一双,说作样品回去让大老板主任定夺。这过程他俩按鞋行批发业务程序做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而且态度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后来回忆感觉确系诈骗行业的老手。俩人定购的是用阿根廷进口优质牛皮制做的鞋。皮料细腻柔软泽润,款式简洁大方。穿上后,没一点不适感觉,舒服程度不啻旅游鞋。皮鞋当年的厂价是103元,运费每双2元,加急1元,我店的基本费用每双6元,合计112元,我给俩人的报价是115元,倘若顺利成交没丢失损坏的话,每双鞋我可赚3元钱。于是,我连忙拨通了重庆南岸厂家的长途电话,安排配码打电传,跑银行办电汇,打传呼叫司机联系民航货运处,让营业员腾库房准备收货。忙了两天,这批货装上西南航空公司的TU-154从重庆江北机场安抵咸阳国际机场。一切顺利。    当我满头大汗刚收完货时,那个戴眼镜的来了。    我万万也想不到,他从腰里掏出的不是货款,而是一张碑林区工商局经济检查科的派司。    圈套。──我即刻有种全军覆没之感。他说他不姓张,姓李,叫李某强,是碑林区工商局的。变脸变态的说你不要妨碍公务,并用手提电话叫来了一帮穿制服的家伙和一辆130货车。忙乱了一阵,一帮人把库房的皮鞋装了大大小小18箱扛到货车上,大概有400多双。混乱中,女营业员小杨瞒天过海,私藏了3箱。为此我表扬了她,并奖了500圆。我问为甚,他说这是假冒名牌,我辩白说这是你定得货,品牌鞋码完全是按你的要求空运来的、商标是按你的要求贴的。他说:你不要妨碍公务,要配合工作,你这鞋算假冒,可不算伪劣商品,其实到局里讲清楚,随便罚一点点款也就算了,没啥大不了,你放心。碎碎个事。皮鞋挂的是皮尔卡丹牌子。这是一个春夏之交的5月15日。这一天阳光明媚。    卡车从三府湾到了文艺南路。4万元的皮鞋,换了一张巴掌大的纸:《暂扣财物凭证》。李态度和蔼的又问了一番话,叫我付了10元的装卸费,作了《笔录》,拿出印泥叫按了几个指印,给了一份空白的《陈述书》后说:你可以回了。我问:那事咋弄?他微微一笑宣布说:皮鞋按规定要全部罚没,再按规定罚没你的非法利润,另外还要对你进行罚款处理。可能是3倍,也可能是10倍。──这对你来说也没啥了不起,我估计你的总资产有30万左右,这些损失对你来说不会伤筋动骨。我说:你得允许我讲两句话。这批皮鞋质量都是过关的,用得可全是进口牛皮,活做得细,报价115块也确实值。货真价实,咱向来是取得薄利,也赚不了几个钱。譬如说咱弄了假药假酒旧大衣旧西服乃是害人虫也没话可说;再说这批货是你们定购的是完全按你们的要求空运过来的,商标是按你的要求贴的。你们如不要,我也不会定购这批货。李颇客气,让我坐,笑眯眯的端着不锈钢的大茶缸慢吞吞地解释说:我们不是公安局,我不是警察。话还是让你讲的嘛。我们没说你的鞋是假冒伪劣商品,我承认,鞋是好东西,但你犯到俺手里了,俺干得就是这活,俺也没法子。说话时掏出包555牌的进口烟让我吸,我拒绝了。这是你们弄得圈套。我反复说。干坐了一会,他慢慢的有些严肃起来。我愠恼的凝视着李时而微笑时而严肃的脸,切肤的感到李的笑脸里藏着杀人不见血的刀,严肃的象案板,而我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倘倒回去20年,我可能会揍他。──掉口弄舌,追俸逐利,我虞尔诈,流光荏苒。我仔细想了,这俩活把活做得干净麻利脆,搞得我深信不疑,必是先预谋好的,也必有个内行的同行捣鬼,自己生意差,得了红眼病,使这种下三滥手段搞不正当竞争。我托了熟人去说情,先托的是区委书记李云汉,匆匆忙忙赶到友谊路,老汉才坐奥迪回家,谁也没有想到,前两天果然开了人大会,免了李的职,现在李已不拿权了,是政协副主席,主要负责海外联谊会。再托到工商局局长赵怀远,赵打了阵官腔说:难。咱不如搞几张机票你跟咱们的同志一块飞到重庆,到他生产厂家罚他个倾家荡产,把你的损失补回来,算你举报的。算奖励。我说:这件事我做不出。再说人家是四川山沟里的农民,搞点企业也是糊口的,赚不了几块钱。赵说:农民麻烦,恐怕得动用当地公安。去不去你自己定夺。当地公安得你去联系,咱这边的人员我来安排。我忽然感到他们是一伙的。又托了几个人,托到区法院的王继民庭长,王庭长让一个叫王某某的助审员去托到公安局缉毒科雷明,传出话来才答应说罚款5000元,再给弄俩妹妹陪小尹去卡厅玩一玩。王助审和雷明还要两双日本进口的老人头。立马就要。小尹就是那衣着华丽的胖子,是经检科的头,叫尹某某。我说:我从不去卡厅。王助审说:也不难为你,不去就算了,你随便给小尹弄2000块叫他驴适自己去,你不管。王庭长曾传话过去问小尹看能不能少?小尹凶歹歹的说:这点钱还不够飘三叶扯红桃4,你是打发叫化子呢!王助审说:小尹利害。有次去大同园洗桑拿,叫了个小姐作按摩,先还耍笑让小姐帮脱裤子,说那膝上的裤衬是内裤。但玩完了小姐闹着要小费,话大概说得不中听。小尹摔出检查证发了脾气,说:快把裤子先穿上,码子瞅准。什嘛东西。喊来了老板,老板吓得跟龟子似的,赶紧一分钱不要不说,还当场把那个小姐开了。那次该小姐倒霉,小尹头天输光了1万多,心情不好。过去是胖翻译吃馆子不问价,现在是妈批科长当嫖客逛窑子不掏钱。跑了几趟戒毒所。在东关南街。经检科是杳无消息。每每是开车到法院等王庭长未着,反复打传呼也无回音。后来知道是陪小尹等人下馆子谈判去了。此事属无奈之事。只能心平气和,且自我调节情绪。每次到戒毒所等雷明,等得心急。看到那些瘦骨峋嶙的烟鬼和心急如焚的家属,却吟了首小诗:形似骷髅黄而萎,毒患汹汹敢问谁?夫妻反目爹娘哭,歌舞升平迎回归。──烦时,就到东关南街遛。20年前我常经过此地去兴庆公园,而此地极荒凉冷僻,到处是落叶、狗尾草。如今,我漫步在街肆巷闾之间,见数百家沿街摆卖蔬菜副食小百货的摊,蓦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雷明宽慰我说:你权当叫狼咬了口。人常说: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工商税务两条狼,市容整顿是混眼狗,咱公安系统是流氓。──现在谁不铲人?从中央到地方,腰里别着不锈钢。不锈钢是啥,是铲铲。眼下谁不花花?从地方到部队,怀里抱着小妹妹。当头儿的喝蓝带,坐现代,怀里搂着下一代。然后是艰难的等待。其间尹某某又要了双进口鞋。其间常去碑林工商局经检科吃闭门羹。心情是烦躁而焦灼的,而且总有种被蒙骗的感觉。后来都厌倦了乃至厌恶了,并感到自己太软弱了。40天后,王庭长挂来电话让去跑一趟。王助审面容疲惫,叼着红塔山,穿了件才买的1300元的梦特娇靠在沙发上说:事办好了。人家尹某某本来要罚没你的全部鞋的,还要再罚你20万,亏了雷明,说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罚锤子不罚了,明天去拉鞋。再交2000块。上次的5000雷明陪小尹逛了卡厅了,还有,小尹拿了十几双质检去了。──对了,你得再写份检查,就说是三无产品。炎炎烈日下,我和妻驱车又到了文艺南路等到法院那辆蓝白间色的警车,等到王庭长一同乘车进了工商局。尹某某一副脑满肠肥睡眼惺松的笑面虎样,当面还装好人,套了些近乎。尹某某说:早听说你老人头,在西安名气大的很。──名气大的竹杠当然要重重的敲啦。尹某某说:王助审是咱自己人吧,可以前曾被清除出政法部门,整天吃喝嫖赌混混似的,瘦得跟猴似的,你看他满脸纵欲过度的斑痕,一屁仨谎。象电影里吃里扒外的汉奸。他说他前次喝高了看不清,自己给自己使拌子一跤栽进了垃圾箱差点叫清洁大队运去肥了田。顺利的拉回了皮鞋。我和妻满头大汗地把瓦楞纸箱一个一个顺了二楼光滑的走廊推到楼梯口,又扛下一楼,并立即用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30分钟后,终于等来了那辆蓝色的卡车。等的过程心下一直忐忑不安。自己反倒有种做贼的想拔腿而逃的感觉。M的!清点的结果是少了两箱半。60双。值6720元。王庭长得知后气呼呼的边骂边要上楼去找尹某某算帐。我拦阻他说:算了算了,这都是他们科长副科长们偷了,肯定要不回来。你要上去,再有个节外生枝就不美了,咱现在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况且昨日之日不可留,我的心思只能搁到经营上。──再三劝阻了。李某某索要回了那张《暂扣单》,并让我签了:所扣货如数发还7个字。我问他要张名片,他再三不给,说:你以后不恨我,不照我砸黑砖就好了。这件事耗时40天,直接经济损失损失高达15000余元,其中耽误的事、请客、往来奔波和在当地产生的副作用以及精神损失还不算!其实这300多双千辛万苦追回的鞋已成了滞销货。 严建设简介:中国新视野书画院名誉院长人民网专栏作者人民网图说中国陕西版主陕西省作协会员陕西省人像摄影家协会常务理事新浪精英博主二三里红V作家荣耀西安特邀优质作家华商网民生栏目主持人陕西省公安厅特邀监督员西安市硬笔书法协会会员

~Y 发表于 2022-6-20 10:01:32

深刻

zxj1942 发表于 2022-6-20 17:41:53

严老哥 描述 的机关单位人员形象 惟妙惟肖

大耳将军 发表于 2022-6-22 04:22:07

很实用的文章,让我学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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