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抗疫日记 发小家访颇感快乐【严建设】
西安抗疫日记 发小家访颇感快乐【严建设】2022年5月31日星期二。晴。今天西安临时社会面管控解禁第42天。自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157天了。今日西安恢复如初，照例新增本土0例、新增无症状0例、现有确诊5例，涉及3783名时空伴随者需落实核酸5天3检。还是风平浪静平安无事，大家自由来往。西安仍在发布事关端午节和高考期间疫情防控的重要通告。仿佛与我无涉。#西安抗疫日记#从内蒙古榆林南归后，修生养息，补觉。然后照例写稿子、拍照片、上网、写书法、锻炼，延续这些平素生活习惯。日复一日。年华也就在这日复一日中消耗了。在榆林之际，女画家若虚曾问我：你平常不吸烟喝酒、不喝茶、不打牌、不进卡厅跳舞，不找女人，那活着是为什么？我无言。那些事我倒是也常想，但生活习惯如斯而已。猪八戒语录：大家且从长计较。 今天有发小黄莲花伉俪来访，我们居家共进午餐，叙旧，很感快乐。其相赠洋酒1瓶、粽子1盒。早上还在长乐花卉市场遇到了班上女生董云英伉俪，亦很感很快乐！其面色红润步履轻捷，是长寿的征兆，说是她老公先发现我的。本欲邀她共进午餐相叙，但不凑巧才接到黄莲花致电说中午来家看看。还得抓紧时间买菜赶回家。端午节将至，农贸市场上卖粽子香包的渐多。1989年6月我在五路口曾遇到她一次。大家都知道，当年社会上乱的很。印象中1970年上中学时，她曾借给我一本《柳毅传书》在课堂上偷偷看，被同学揭发、被老师没收了。然后说神神鬼鬼没有无产阶级工农兵形象，是才子佳人帝王将相牛鬼蛇神，是大毒草，必须要当众烧毁。她气哭了，说是要烧也得我自己来烧，然后接过老师递过的火柴，当场就把那本精美的连环画烧掉了。然后几个积极分子同学发言。询问此事，她如今竟一毫也不记得。毕竟50多年了。当年班主任左倾得厉害，同学们早熟，各个心怀鬼胎，屁大个事都要兴师问罪。我在班上曾被批判过N次。有些情绪一直延续到现在。鲁迅童年时曾拆毁过其弟的风筝。然而老年后才知道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意思想致歉。但其弟全然忘却，毫无怨恨。这篇文章对我影响巨大。女儿4岁时，我曾请西安音乐学院著名教授张希南辅道其钢琴。学了3-4年。当年不弹琴不叫吃饭。1985年钢琴辅导课，一个课时为5元。但后来发现，女儿对弹琴一直心不在焉，踌躇再三，犹豫再三，跟妻子反复商量，则放弃了此事。再后来发现女儿喜欢英语，则买了磁带，一段时间自己叼空先学一句，等女儿放学回家再教她。还联系过其中学班主任吴老师，搞好关系，也是英语教师。女儿东渡留洋后，凭借英语一举拿下当年就读外国大学英语的第一名，被保送英国牛津大学进修。那本《柳毅传书》连环画是沈凤绘图，当年的价格是0.2元。假如收藏到现在，假如品相好的话，价格是3000元。另，柳毅传书故事的雕塑、浮雕，现在泾阳县的郑国渠景区看得到。我中学毕业前夕曾自学英语。毕业后上山下乡没条件也没资料就放弃了。一直到1979年我被招工回城，又再次拾起了英语，并拜了老师，当年的老师是一位亲戚老头，大名叫做王智杰，我叫他王伯。在西安市39中学授课。当年我只要有空，就骑自行车去路过玻璃厂找他。谈恋爱前后还带着女朋友后来的妻子同去找他学口语。当年为学英语还买了砖头块进口单卡录音机，120元。在交大的劳动服务公司买的。后来录音机被一位户县的司机骗走。加上当年民生百货商店不要脸，成天利用业余时间加班开会，领导喋喋不休讲话，工作忙得要命，也没个学英语的环境。就渐渐放弃了。学英语得有同好。听说读写译不可间断，自己按国际音标拼读出来的句子可能谁都听不懂。我学的英语渐渐忘了。不学也罢。有次出国东南亚旅行，在新加坡入关，人要填英语表格，难住了团友。我忽然感到记忆复苏想起来，则包揽了填表，帮几位团友填好表格通关，也算是学以致用一次。当然我在国外沙滩上、公园里会搭讪金发碧眼的漂亮洋妞，非常简单，只要说一句外瑞必有得否：You look beautiful. Can I take a picture of you?只要听到回答OK就成。吹嘘一句，当年我曾自学俄语日语，在莫斯科、彼得堡，在东京、神户等地冷不丁给当地人冒出一句，令老妻惊诧。还有，学过的外国歌曲是忘不掉的。此次在呼和浩特的蒙古包里，趁酒兴献丑给几位老娘们唱了两支外国歌。 我和黄莲花是1963年走进小学认识的。见到她，很多童年的往事都被勾出来。当年我俩在五柳巷小学一年级丙班，班主任满嘴京腔，是个性格古怪的老处女，芳名叫做褚丽茹。褚老师不大喜欢我，放学后常留我谈话，或也不谈话，叫我罚站，烈日下站在秋千架下晒太阳听蝉鸣。她拿个搪瓷碗去厨房打饭。褚老师裹过脚，但后来又放了，属那种半大的解放脚。我上课很难专心。因学龄前颇认识几个字，常在课堂上偷偷看书，主要是看连环画。也屡屡被她觉察，屡屡遭没收。倘在气头上，倘我顶嘴惹她生气的话，就遭到怒斥，她露着金牙，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气咻咻地叫我回家叫家长，这是她的杀手锏。有次在她小宿舍，我在她半开的抽屉里，竟发现一学期以来，被她没收了20多本连环画。一直到她去世，这些连环画也没还我。后来接替她的是王惠兰王老师，王老师为人忠厚，对我很亲切，有事找我去她家帮忙，毫无架子。貌似唯一的缺点是板书写得不咋地。一直到90年代，王老师还在五柳巷小学代课，并做过我女儿的班主任。当年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美丽的音乐老师邹老师，芳名叫做邹虹。是我中学同学王虹的母亲。可能取名时把父姓母名合二而一的。我在9岁那年加入了少年先锋队。戴上红领巾那天，母亲让我去排队买豆腐，说回头再给我两毛钱去照张相片。当年照相馆贵，最便宜也得0.56元。而南关正街照相馆用一批处理胶片相纸营业，大优惠，一寸照2毛钱。我拿了个竹箅子去街头买豆腐时，崭新艳丽的红领巾被浩荡的秋风吹动着飘扬在胸前，心里既喜悦又自豪，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责任感，因此一路上昂首挺胸目不旁视，却又觉得有点不自在，总以为满街的人都在注视着我。当时感到一切都那么美好恰尽人意，天蓝风柔，夕阳金色的余辉透过树隙撒下可爱的光柱和光斑。我踩着马路边的石条走，走到水站时一脚踩上青苔不留神滑了一跤竟也不知疼。回家照照镜子，觉得头发不如意，就用剪刀去修，不小心剪了个豁口。我回家时，正遇见发小猪八戒，他见我带了红领巾就撇嘴怪笑，并一板一眼地念了首儿歌：建设想参加咱少先队，少先队，嫌建设碎，两块钱给娃不嫌贵。一毛钱的花生，两毛钱的糖豆，还剩一块七，买只老母鸡。老母鸡，不下蛋，大家说，咋办？我说上医院，医院不开门，买个小尿盆，小尿盆，没人要，给建设他屋搁大料！名字是嵌进去的，谁的名字都成。当年流行童谣，可惜现在失传了，我喜欢童谣，受到冯梦龙老师的启示，我多年来收集了大致5000首左右。很多是骂人损人的。然而不管怎么说，这一天我是极高兴的——不仅是因为戴上了红领巾，更是因为照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二张相片。第一张照片是我3岁时，1959年在第一保育院拍摄的大合影。不知找得到否。那是一个金风玉露的仲秋。那天我们曾表演了节目，内容却是我们所不懂的。节目里有一个同学代表帝国主义，正襟危坐，一副傲慢的模样，戴着高帽子，高帽子上画着美国星条旗，脸上却戴着修正主义的铁托面具，面具是四方脸、戴军帽，嘴里含雪茄。有个小丑佯装惊慌失措状，跑上台念一句台词。台词很简单，一般是这样念的：报报报，告告告，右派全被打倒了。报报报，告告告，U-2飞机击落了。报报报，告告告，赫鲁晓夫下台了。报报报，告告告，八字方针提出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了。诸如此类，等等。最后横着冲上来几个抹了一脸黑墨汁，化装成亚非拉的同学，他们互相挽着胳膊边踢腿边高喊着口号：要古巴！不要美国佬！要刚果！不要美国佬！要越南！不要美国佬！要黎巴嫩！不要美国佬！要多米尼加！不要美国佬！随即把化装成帝国主义者和狗腿子的同学赶到角落，接着便顿开喉咙高唱：山连着山，海连着海，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就算是高潮，而节目就在这高潮中结束了。那天下午，我们沐浴着金秋柔和的夕阳，在教学楼后面的操场上列队。在湛蓝的天幕下，浩荡的秋风吹着红色队旗啪啦啪啦响，红色队旗上有象征光明和革命胜利的金黄色火炬和五角星，前面立着一排吹铜号和打队鼓的同学。先由老少先队员给我们系上红领巾，再由少先队辅导员邹老师站在前面举起拳头领着我们宣誓：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我们捏着小拳头举过头顶，齐声用演练过的声调跟着邹老师激动地喊道：时刻准备着！再后退一步敬队礼，我们亦五指并拢一扬胳膊甩过头顶还礼。我们在入队前要每人交0.25元买红领巾。红领巾是绸子的。如果买布质的就交0.15元。少先队辅导员是我们美丽的邹老师，穿着美丽素雅的布拉吉。邹老师要求我们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和爱公共财物，做一个雷峰式的好少年。仪式结束后，大家照例合唱《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由一个胳膊上佩带三道杠的大队长站在前面打拍子。这个大队长是模样俊俏的高年级女生，梳着两条辫子，扎蝴蝶结，白衬衣天蓝色背带裙子，表情肃穆，双手预先捏成兰花指举在空中，一声领唱，即按照节拍呈“∞”字型上下左右挥舞起来。我当时极其钦佩那个俊俏的女生，她那美丽的兰花指在空中上下翻飞，疾徐适宜宛转自如，竟能无师自通地把拍子打得那么潇洒谙练，叫人看着很舒服。夕阳灿烂的光辉给她汗津津的俊俏脸蛋涂上了一层金色。歌词是：我们是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是新少年的先锋。那天好象是1965年10月13号。谢谢严老师，让我们对那个曾经的年代有所了解。 {:mocs_51:} 欣赏！ 那个时代的儿歌，充满了激情。 我的第一条红领巾是在一年级时学校给发的，就是绸子的，质量很好，但是二年级时丢了，后来再从商店买的，颜色和质感都很差，没有学校发的好。 今天是六一，看了严老师的日记，让我也很鸡冻地回忆了我童年趣事！谢谢严老师记性那么好，文笔也好，写的生动形象，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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