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建设 发表于 2022-5-30 22:58:55

西安抗疫日记 户县的琐事【严建设】

西安抗疫日记 户县的琐事【严建设】2022年5月30日星期一。晴。今天西安临时社会面管控解禁第41天。自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156天了。今日西安恢复如初,照例新增本土0例、新增无症状0例、现有确诊5例。还是风平浪静平安无事,大家自由来往。西安发布事关端午节和高考期间疫情防控的重要通告。仿佛与我无涉。#西安抗疫日记#早上起来做了4件事。一件事是照例写早课;然后照例去大明宫建材家居城做核酸;然后和老妻驱车跑了趟北关,定制了一批书画袋;然后在书院门买了几刀宣纸。过去的书画袋用的罄净,没了。早课写的是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这是十多年前在小雁塔新年祈福年夜会上,四美坊老总高泉帮我所拍卖的第一幅书法,当年被一位陕北人拍走,100元起拍,经过几番竞价,最后落锤拍卖了14,000元,当场捐赠慈善。存照片为证。我俩乘电梯上了北关彩印标牌商城,做书画袋接连找了两家。一家老板是温州女士,好像是吃过水面的,态度很热情,但问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却一直在打电话联系,样品也拿不出,说到对面楼上去取,我不耐烦先走了。另一家是个美女。询问得知其芳名叫做陈娣,是户县罗什堡人。用印度和尚做村名的很少,偏巧她那个村名就用了一个印度和尚的名字,鸠摩罗什。此人大名鼎鼎,我是在户县草堂寺里得知的。草堂寺是关中八景之一:草堂烟雾。鸠摩罗什寺,在户县南,余下镇罗什堡。传说鸠摩罗什曾游此地,因以建寺。明成化20年(1484年)重修。原有建筑大都毁圮。现仅存殿宇两座。据民国22年吴继祖《重修户县志》载,寺内有净土树一本六株。俗传鸠摩罗什憩此,复履中土于地而生者,春华秋实,壳内结实似土,故名净土。今其树已不存在。印象中鸠摩罗什、达摩祖师的画像雕像都是光脚丫的,不穿鞋的。过去的和尚为何不穿鞋,自己打草鞋穿穿也成啊,苦行僧原因很多。她说她们村里也有个罗什寺,并打开微信放视频给我看了。我说了一下自己的诉求,然后把一些照片和文字用U盘给她,坐着看她编辑。她用软件貌似很娴熟。会家不忙,一会功夫就做好了。据她说在西安已做了20多年了。当初想去高新的,又嫌那边的房价贵,现在想着人家贵有贵的道理,后悔也晚了。陕西的各市县我基本上几乎跑遍了,唯独对户县情有独钟。可能在各大网站发了几十篇户县的帖子,上千幅老照片。我母亲曾在户县余下镇北平房生活过多年。过去我每年都要跑十几20几趟户县,每次都发帖子。对户县的山山水水还算熟悉。今年还去过秦镇左近的仪祉湖。现在成了鄠邑区了,当地人眼神不好,看做恶霸区。2008年,一位美女来找我,传递一个消息,希望我去石井村看望一个叫做郭永刚的残疾青年。今年才19岁。驾驶农用车不小心翻车,掉进了水渠里。胳膊腿都摔骨折了。没钱看病。当年他父亲罹患重病,听到这个噩耗后,连愁带急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姐姐。我开车到了石井村后,见她家门口有个丧棚,丧棚下有棺材。他姐一身重孝,一见我就哭着磕头,我赶紧拉她起来。询问了一下,得知那个青年重病卧床,没钱看病就医,有厌世的想法。就把此事写了个帖子,发了十几个网站。当天就被网信办作为舆情送到了西安市-长和市-委-书-记的桌上。然后批示户县方面来处理。处理的结果是立即送郭永刚住院治疗,在户县森工医院的治病费用进行减免。6月25日,西安市市-委-副书-记、市-长陈-宝-根批示要求设法救治郭永刚以来,户县县委、县政府对郭永刚的困境高度重视。县级各部门先后送去来救济金、治疗费11600元。7月11日早上,户县县委书-记夏俊山和户县民政-局-局-长陈忠惠、县委宣传部部长张阅农等前往户县森工医院住院部看望户县残疾青年郭永刚,并带去了由户县民政部门募集的捐款5000元。夏俊山书-记鼓励病床上的郭永刚克服困难,战胜疾病,勇敢面对生活。郭永刚家人看到户县县委-书-记前来探望,异常感动,再三感谢政府部门对郭的关心。此人好像已调任西安市房地局了。当年西安#大明宫实业集团#董事长#席有良#得悉后也进行了救助,派人前来捐赠轮椅一辆、捐赠5000元,并按月支付3年的生活费。接洽人是我的朋友陈少谋。他姐姐人品没得说。那次事情后,那些年每逢阴历年的前夕,她总会来家里看我,有时拿的大公鸡,有时拿着包谷珍。进门二话不说,挽起袖子找到抹布就给家里打扫卫生。拦都拦不住。感谢她!有次母亲生病住进了户县森工医院,当年户县的常务副县长张成群得知后曾带人来看视,叮嘱当地调整了病房,给了红包。感恩他!而后来我熟络的户县两任公安局局长如今都找不到了,到了他俩应该去的地方,通讯录上空留拨不通的电话号码而已。名字就不说了。70年代我常去户县打秋风,还带伙伴去过。姐姐在森工医院做护士。当年也曾去过户县电影院看电影。当年的电影院也有罚款的告示,吸烟一口罚款5毛,并逐出场外只许旁听,不许目睹。这对于月薪菲薄的市民其实不无担心,尤其不许随地吐痰,电影院内外并无一个痰盂。当然也有一些穿中山服的干部例外,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放胆的喷云吐雾,浓痰横飞。有次我看电影想到了中学生时代。将毕业之际,我的同桌女生李雅琦,有次她非常难为情的匆匆打开文具盒,让我看,我刚要看她啪一声迅即盖住了文具盒,双手捂住。我掰开她的手一看,里面有两张电影票,她十分笨拙的问去不去?随即把脸涨得通红,我当时直率的拒绝了。于今一想,这是一个浪漫而惆怅的懊悔。毕业前夕我去过她家,见她家后院巨大的石榴树,想问她要几个石榴。她给我砍了一大串送到我家来,我在墙上挂了很久。 实际上1973年我就去过户县。当年二哥刚从三线回来,就在户县惠安化工厂工作。1978年我在户县当地,骑自行车游走乡村,给人收钱照相。印象中去过石井镇、柿园村、余下村、庞光村等地。当年我用120的黑白胶卷给村民们照相,每份洗两张照片,收6毛钱。先照后收,取照片时再收钱,不好不要钱。生意还不错。现在家里还存有当年户县一些村民的老照片。1979年3月的一天,有次在余下镇一觉睡到中午,去余下镇曹家村照相。有几个乡下老太婆,别人唤做居士的邀我照相,询问是佛教会本地的头目,但在拍摄时却不披袈裟,只换穿一件手工大衫,手上并不拿木鱼,只攥着一串念珠,口中高唱南无阿弥陀佛。大衫是玄色粗布的,领子重叠三层。最后老太婆还端一碗骨朵给我吃,算作是布施的吧。骨朵是当地方言,我们叫做包谷面滴流或鱼鱼的便是。然后自己在镇上买了两碗豆腐脑吃了。1毛钱1碗。当年我常在半夜苦思冥索。寂寞的臆想,寂寞然而未曾疲倦的情怀。夜半,我拍的照片已全部浸泡在搪瓷脸盆中,端去水站漂洗,然后我仍然无限寂寞的坐在空荡荡的小房子里发呆。隐隐有阵阵蛙声,杏花桃花并梨花已相继盛开,是个将近清明的三月末夜。 北关彩印标牌商城付过定金、约定取货日期离开后,我俩又开车到了书院门,找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去买了几刀纸。小六尺的,大八尺的都买了。这两种纸,我以前从没买过。因熟人也没搞价。以后塞到后备箱就去了文艺路。三学街和书院门口子上设置了帐篷,有俩保安拦住要扫码。可能是才搞的关卡。花几百块钱买纸,现在我连眼睛都不眨。遥想40年前想买点纸连10块钱都花不起。写毛笔字都是用的旧报纸。从未用过宣纸。当然现在和过去有了区别。现在写字或会传播文化艺术和产生经济效益。我乐此不疲。在文艺路找了家泡馍馆,要了点泡馍,水盆羊肉,卤汁凉粉等吃饱了不提。当时12点半了。那家泡馍馆叫崇德楼。以前生意甚好。里面人满为患,饭口上座位不大好找。今日不知为何,店堂空空荡荡食客寥寥。黄昏时随老妻遛弯,见东三环辅道上停了5辆三轮车,几位工人满头大汗,坐马路牙子上拆卸破电脑、旧家电。

donjon 发表于 2022-5-31 16:32:38

“现在成了鄠邑区了,当地人眼神不好,看做恶霸区。”严老师,戏谑户县人,尤其在这种回忆文章里。鄠字一些70岁以上当时识字人还是认得的。年轻人确实不知道,邑字认成巴字,纯属嘲讽户县改名,一些人别有用心。
许多地名你不认得,不要污蔑人存在的历史价值,比如说盱眙等等,

escape76 发表于 2022-5-31 19:20:16

donjon 发表于 2022-5-31 16:32
“现在成了鄠邑区了,当地人眼神不好,看做恶霸区。”严老师,戏谑户县人,尤其在这种回忆文章里。鄠字一些 ...

严老师没什么文化,容易跟着文盲起哄,说些社会底层人士的恶趣味。

~Y 发表于 2022-5-31 21:42:14

凑热闹的多。同事说要去恶霸,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我听过这个段子没,户县改名叫鄠邑,人们觉得户县到鄠邑,转换太大,编排了好多段子笑话,其中就有恶霸。虽然不认同改名,但鄠邑两字确实比户县显得有文化。

大耳将军 发表于 2022-6-1 06:00:07

趣事多

xiaomao029 发表于 2022-6-1 07:30:46

说的好!我会持续关注你的作品

快乐驿站001 发表于 2022-6-1 08:42:19

鸠摩罗什好像是龟兹人,他爹是印度内旮瘩的{:mocs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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