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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948年10月的“荔北战役”，是解放军彭德怀的一野与国民党胡宗南军的一次较量。一野投入了六万兵力，战斗异常惨烈。歼敌2.5万，我方洛河沿岸几县也都建有烈士陵园。当时，我的家乡包括我念书的学堂都住满了国民党军队。无奈，父亲便送我到离家2里的另一村上学。与我们不同的是：这是一所村办小学。先生姓王，毕业于杨虎城部下孙辅臣旅长办的私立中学。校舍就在关帝庙的前殿。王先生与我的私塾先生空泥之别：他不但教我们国语，算术。还教我们唱歌，跳舞。至今我还能记起他教的赞扬菊花的歌，其词曰：菊花白，白皑皑，谁也不能採，访蜂来，常常蠕动使人爱。。。。。他教的舞蹈，我现在也能记得起来。虽然耄耋，童子功还在。那是一只老雁领着一群牠的儿女学习飞行的舞蹈。载歌载舞：飞飞飞，飞飞飞。亲爱的听着我指挥。高些高些，防止后边有鹰追。低些低些，。。。。。这些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算术课：私塾无算术，我也不会洋码子字，先生布置的算术作业，我也像抄语文一样把作业交上。譬如：1+2=？，我也就1+2=？抄一遍交上去了。第二天发作业本，王先生十分惊讶与可笑。按例用老爷庙的竹签代替手板打了我十几下。私塾有手板，新学无板子，先生只能用竹签。自知理亏，我也没有哭。我想，当时也可能成为先生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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