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抗疫日记 家藏万卷书【严建设】
西安抗疫日记家藏万卷书【严建设】2022年3月21日星期一。阴雨。自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86天。最近气温骤降。今天还是冷飕飕的。倒春寒真的来了。西安今天的疫情新增病例稍显平稳。今日新增本土2例,新增无症状0例。对中高风险地区来陕返陕人员,继续执行集中隔离观察14天措施。阴雨连绵。早上驱车跑了趟和平门,去西光摄影器材店想置换个富士镜头,网上说他家是有专营富士相机许可证。到了后一看,规模倒是有,不但卖摄影器材,还有讲座、有彩印和相框业务。店员提醒我有空来听听讲座。我说好吧。但摆放的富士相机没几台,镜头品种甚少,想置换一支18-300的腾龙镜头也没。据店员说这种头很紧俏。店里主要出售尼康佳能还有大疆无人机。记得大差市十字曾有个同名的器材店,经理叫小崔,崔国强。说是早倒闭了。彼处停车还方便。回家颇感无聊,午餐后睡午觉,感觉一天就完了,实际上重头戏还在下午晚上,还要整理图片发帖的。我打小崇尚一句话:读万卷书,走万里路。从青少年时代开始履行。18岁那年,我混车逃票走了20多个城市穷旅游,写了本游记。现在只要得空就出门旅行,拍拍照片、发发游记不亦说乎。好在疫情发生前我跑了30多个国家。现在想出国旅游门也没。前两年曽撰小诗《观鱼》:清晨无聊赖,读书且观鱼。了无涸辙苦,不须待相濡。红鳞逐白蝶,泼剌恐跃出。龙门何其远,猫伺何其熟。当然今天读书跟过去大不一样。过去无书可读,拿到书一般一口气读完,哪怕吃饭如厕也读书不辍。现在一本书搁老长时间。比如枕边一本韩建政相赠奥威尔的《1984动物农场》。家里俩书房。书橱里上百本作家文友们相赠的书,很多还是崭新的。陈忠实送了20多本。都是签名的。我自从上学时就淘书。当年书贵得很,人穷得很。上学时期买过书也顺过书。当年绝大多数书被查禁了。学校图书馆有书不外借,管理员也不让看,说是毒草。也只好趁帮忙打扫卫生、帮忙整理卡片时掖在腰里顺出来看。管理员是位姓朱的女老师,是位说话办事干净麻利脆的女人。猜测是知道会意的不愿意戳穿。我和同学们彼此心照不宣。当然顺出来的书也都被同学们很快借走,全都是刘备借荆州,没一个还回来的。1977年我借了老同学李人杰7块钱,他提出借我一套石印本宋60名家词谱。然后就没然后了。1975年我去宝鸡新街镇看望老同学薛武奎,有次无意中看到他整理箱子,一看里面的书大部分都是我家的。《古希腊哲学史》、《西方伦理学名著选集》、《顿巴斯》、《产生黄金果的土地》、《古丽雅的道路》、《浅野三郎》等等。记得部分是老同学李海滨借走转借给他的。不好意思说。旅居上海时,有句诗时常涌上心头:廿年居上海,每日见中华。有病不求药,无聊才读书。 我所熟悉的中国现当代作家诗人大致耳熟能详的有鲁迅、郭沫若、矛盾、老舍、曹禺、巴金、叶君健、叶圣陶、冰心、沈从文、张爱玲、徐志摩、闻一多、戴望舒、萧红、艾芜、艾青、赵树理、唐弢、张天翼、周扬、俞平伯、丁玲、夏衍、朱自清、袁水拍、阿英、萧军、姚雪垠、萧乾、张光年、钱钟书、杨沫、杨朔、刘白羽、池莉、舒婷、余光中、闻一多、何其芳、刘半农、贺敬之、流沙河、刘绍棠、王蒙、从维熙、邓友梅、管华、孙犁、北岛、 顾城 、汪国真、席慕蓉、徐迟以及浩然等人。老都老了也记不住了。其中陕西的老作家也在其中:柳青、杜鹏程、王汶石、李若冰、魏钢焰、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等人。这其中我曾见过面的老作家有柳青、王汶石、李若冰、从维熙、路遥、陈忠实、贾平凹、梁晓声等等。于今一想,恍若隔世。其中郭老是最受人曲解、嘲笑、谩骂和诟病者。那些人根本不懂郭老不理解郭老。而我非常喜欢郭老年轻时写的一些自由诗,比如《梅》。自13岁到上山下乡前夕,新华书店几乎是我每天都独自去的地方,写了大量的读书札记。一直到在西大街陕西省图书馆取得了免费阅览证。我们这代人几乎都有书店情节。而书店从不拒绝衣衫褴褛的穷读者。其实当年的新华书店没啥文艺作品可看,橱柜上很长一溜是马恩列斯毛的著作,最便宜的单行本2分钱《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闹得我不得不翻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最喜欢的是第二卷《神圣家族》:爱情是一个来自异乡的少女。当年公开发表的50多首毛诗毛词我倒背如流。忘不掉。70年代没书可看。二楼的科技书籍除外,有限的文艺作品屈指可数。《艳阳天》、《金光大道》、《征途》、《虹南作战史》、《南疆木棉红》、《西沙儿女》、《渔岛怒潮》、《李白与杜甫》、《战地新歌》等等。屡屡饿肚子把父亲给的早点钱买书了,一册《阿Q正传》单行本9分钱。《艳阳天》是女生洪琦在冬季野营拉练途中介绍给我的。说是生活气息浓郁,有爱情描述。50年代的小说基本上一风吹,大都成了毒草。高尔基、高玉宝等除外。1970年冬季野营拉练,有天我和丁锡山在借居的农民家做饭。突然来了俩文艺队的女生,一看是司玲玲、李小娟。浓妆艳抹。脸蛋红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西红柿。聊了几句后丁锡山大诉其苦,说咱整天肚子饿的背不住,每天也就吃两顿饭,顿顿是小米稠干烂饭,包谷珍。俩女生互相对视一眼。司玲玲从红军不怕远征难的书包里掏出一包麻饼相赠。我俩大喜过望。好歹等她俩走了后,迫不及待就三口两口吃完了。当年的麻饼在代销店里卖3毛钱一包,6两粮票。丁锡山说咱给李西茂留一块吧,我说好吧。万万没想到他们收工回到农民家,丁锡山拿出麻饼给了李西茂。李西茂问是咋回事儿?然后脸色渐渐严肃起来。说你这人咋这么自私的。大家都在挨饿,你吃了人家不是吃不着了?给人还回去。然后两人就吵嘴。这时洪琦在旁边拉拉我的衣服,让我跟她出去。出门后洪琦说,他们俩在这吵嘴,咱们俩在旁边听不大合适吧?咱俩到村外去转转。我俩就相跟着到了村外的柿子林。她就跟我说起了《艳阳天》。十冬腊月,冷得很。那天我们聊到很晚才回来,可能过了12点了。回到借住的农民家。李西茂,丁锡山他们使坏不给我俩开门。我也不敢大声敲。没办法,我只得使劲拉开底下的门槛。匍匐钻进去。再把门打开,放洪琦进来。女生是住在后院厦子房的。然后上炕,我把那仨坏小子一人狠狠踢了一脚,他们哈哈大笑。丁锡山说,老实交代,你俩都干啥了?弄啥坏事儿了?野营拉练结束后我们回了学校,有天我把这事给张新荣说了。张新荣说你班的洪琦她这是讽刺你的。她问你读没读过《艳阳天》,你就真说没读过啊。回班上找个机会你问问她读过世界名著没?把你读过的世界名著的书名给她说上七八个。我也就傻乎乎受骗上当,按他的意思做了。洪琦满脸涨红。一甩袖子离开教室走了,从此后有半个学期见面跟我不说话。当年的省图就不一样了,有些有限的外国作品可供借阅。比如《约翰 克里斯多夫》等。到了1974年前后,有很多苏联小说在西安悄悄面世。但一般读者没介绍信想买门都没。头次听说了柯切托夫、伊凡、谢苗等人。都属内部刊物。《你到底要什么》、《绝对辨音力》、《多雪的冬天》、《人生舞台》、《所罗门之歌》等等。也都是跟手抄本一样,偷偷摸摸跟老三届的哥哥姐姐们私下传阅的。次日必须归还。回首往事,我童年时代每次吃饭或如厕蹲坑都会抱着书不放,每次在旱厕蹲的双腿发麻起身艰难。说明一下,我3岁开始启蒙识字,6岁貌似认得不止几百字,看连环画、看字书基本问题不大。那时父亲订阅月刊《人民文学》,印象深的有几篇儿童文章:《宝船》、《延安的灯火》、《冲子和女队长》。连里面的顺口溜还能背诵。只是识字不多,有些字词意思是自己心里大致揣摩明白的,给别人讲述时往往读错字音。有次把牺牲读作晒生,把纨绔子弟读作直夸子弟,被邻院一位大龄的名叫李大泉的老兄狠狠嘲讽了一番。自尊心很受伤。我第一次阅读言情小说是10岁。当年我家居住的院子改为抄家办,每天会有些人把抄家物资用卡车、架子车送来入库。抄家办的干部们每晚上值班时,爱通宵打扑克。打的是升级,整夜整夜打。当年没彩头不赌钱,输家就钻桌子贴条子。有次有位睦邻,是位漂亮姑娘,芳名叫韩碧云,我叫她二姐,与其男友坐在院子过厅参与夜战打牌,手头拿了本张恨水的《夜深沉》,我拿来略翻阅几页,即刻被吸引住,开口要求借阅。二姐笑到,不行不行,这是大毒草,不适合你们小娃看。我很固执,反复央求要借,她捱不过情面,还怕影响打牌,只得递给我说,就给你看吧,你也看不懂。明早上一定还我。这也是借人家的。当晚我一口气读完,对杨月容丁二和的遭遇和凄婉的爱情故事印象非常深刻。1969年冬天一个寒气逼人的清晨,我和3位中学同学碾着窸窣冰雪骑行临潼,抵达后我在县新华书店买了本《阿Q正传》单行本,白色书面无装帧,当年单价9分钱。后来又捡便宜买过一本毛思想的小册子,单价2分钱。而到了1984年,我在莲湖路书籍批发市场买了1套词源,厚墩墩的4本,34元,单价8.5元。这套书如今的价格大致为1000余元。到了80年代中期,我曾在新华书店买过1套16册的《鲁迅全集》,当年价格为156元。那些年我常去莲湖路、东六路书市等地淘书,大摞大摞提回家,每次手上都勒的印子。而今天我看到的《鲁迅大全集》,最便宜的价格为6900元,贵一点的大字线装本为3万元。令人咋舌。令莘莘学子,贫寒读书人望而却步踌躇不敢问津。更贵的还有,比如《中国书法全集》130册7.8万元,再就是文渊阁原大影印的《四库全书》,全套36375册,6144函,可装128组红木柜,定价为6800万元。1970年我有个特别要好的同学叫李西茂。我俩经常互到对方家玩、互借书看。有次其兄长问我看啥书?我回答这几天在家看《中国小说史略》和《中国通史》。再问《中国通史》谁写的?回答是范文澜。边上有其睦邻名叫段秦生的接口说,你家的书?借给俺俩看看?我回答好么。承诺次日晚上送去。次日晚上我把书送去,段非常高兴,握住我的手不松,连声致谢,说正在看颜回讲信誉之事。过了几日我再去其家,看到李家竹制的小书架上有几本《史记》,心下向往已久,踌躇半日,嗫嚅开口要借,被其兄长一口回绝,讲了几个熟人借书失信不还之事,并立即在枕下抽出那本《中国通史》还了我。为此事我特别不高兴。怏怏而归。那年月家境特别贫困,衣着总是显得破旧,所以也很自卑。李西茂当年曽借给我一把中提琴,我吱吱啦啦拉了俩月,才掌握一点基本技巧就不得不还了。借书不还印象最深的是中学同班张一兵。他在初中一年级时一直受人欺负追打,打他的人主要是李西茂、李人杰、贾小林等人,原因不明。我看他可怜才与他交往,结伴上下学一度形影不离。后来因他揭发我写反标原因,我俩关系僵化长达数年。被我一直暗暗叫他白眼狼。谁知在将毕业的1973年夏季炎热的一天,张忽来我家,建议我抓紧写入团申请书和思想汇报。说毕业前没入团就来不及了,没多长时间了。他说话恳切,表示友善。我非常激动,甚至扪心自责自己一直在怨恨、错怪他。当年他已是班里的团支书。当年我家庭成份是资本家属黑五类,自己小学毕业前夕还曾写过反动标语被派出所抓去关押一天一夜写检查。抓我的所长叫朱汉文。此事被张揭发过,更被左倾的班主任谭德荆老师组织同学批判过。当初同班的同学绝大部分没人理我。有次吵嘴,他说你个老现么还皮干啥?现行反革命!事实上我当年根本保护不了他。我当年喜欢文学爱看书,孱弱、多愁善感胆小得很。后来他想尽办法交结了班上好打架的丁锡山,我俩就渐渐疏远了。那天他督促我当场写好申请书后塞进裤兜,然后开口借书,说看几天后一定还,你放心。当初我为使他读书而拉近和他的距离,也为了巴结他,一狠心打开箱子叫他挑,把父亲珍藏的几本书借给了他,送他到巷口离去。看他夹着书包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下十分感慨、万分感激。回忆过去所受到的种种屈辱和伤害,感觉只要我能入团,或能挺直腰板扬眉吐气,苦难的日子即将到头,眼角不觉噙了泪珠。当天他拿去的的书有《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日》和窄幅线装插图大字本的《聊斋志异》。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一见我就督促我再写入团申请书和思想汇报,并告知我好消息,班委会和团支部已开始讨论我入团了,只是还有个别人不同意,还得他来做工作。是谁不能给你说,这是组织原则。一番话说的我格外惶惑和感动。我在惶惑和感动中持续了几个月后,经不起父亲的督促和发脾气,终于鼓起勇气登门造访,预备讨还那几本书。豁出去哪怕得罪人不入团了也罢。我急匆匆到他家刚一进门,他就说来不及了,窜稀上茅房呀。急忙在炕上揭开微微隆起的芦席抓了几张纸夺门而去。我感觉他看我的表情怪怪的。随即也揭开炕上的芦席。说实话揭开芦席的一刹那,我立即觉得为一直受侮辱受欺骗而怒火填胸。我看到席下面铺满了撕开的书,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字纸,那些页片就是我家视为宝贝的、他借去并信誓旦旦承诺一定要还的书。还有撕残的我的入团申请书。当然,我终生没入团。 最近俄乌之争还在发酵。记得2014年夏天我在俄罗斯旅游时,列车上的乘警和列车员公开索贿,大热的天,公开声称不给钱就不开空调。是个腐败透顶的国家。当时我们赶路登车大汗淋漓,有人给了钱,有人没给钱,给过钱的人甚至极力怂恿和动员别人都去给钱。导游说,你找警察问路,不给钱不告诉你。这事儿在中国是不会有的。最近任丘市羊做核酸还在发酵。觉得应该合情合理合法让吃羊肉的那帮家伙得到相应的惩罚。此事若得不到处理,养肉牛养肥猪者看见制服就会心惊胆战。警车和警服哪来的?辖区派出所所长不可能不知道,也许是一伙的。 网友调侃:朋友被隔离,昨天放出来。他说了隔离过程:没确诊,钱吃亏!被确诊,人吃亏!去超市买东西后,第三天就有人上门把他带走隔离了,原因是他去超市时,超市有个顾客第二天被确诊,然后社区公安就开始调监控录像把当天那个时间段去超市的人全部调出来,集中隔离。隔离中,每天抽血、拍胸片,费用300多一天,如果确诊了冠状病毒,费用全免,若没被确诊,所有费用自付。昨天他通过了几天的检测,没有事情,安全解除隔离,自费了3000多回家。这代价大啊,受了不少罪,每天心惊肉跳、惶惶不安。亲们,现能不出门尽量不要出门,像朋友那样算啥名堂,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别跟身体过不去,别跟钞票过不去。网摘:有个北京人叫阿光,老婆是乌克兰人,5个娃。大使馆刚开始通知只能他自己回来,娃和老婆不是中国国籍,不管!过了几天又通知,可以带,但是他算了一笔账,机票加隔离费一家人要十几二十万!(才TM知道接回来不是免费的!)考虑回北京如果一时找不到工作,五个娃上学看病没有户口没有医保,只能去私立学校,自费看病。这是一笔天价的费用,他根本无法承担。所以决定一路向西奔西欧。一路全是人道主义接力帮助,没有任何费用。现在是到了德国,准备最终在丹麦落脚。接下来孩子们的上学问题,医疗问题都是免费,全家人的生存完全不用担心。这一对比还祖NM的国!蛆们一个劲的说你是中国人要爱国,回来吧,国家会帮助你解决低保,减免学费,…这些人真他妈的坏,世界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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