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大学毕业,我和倩倩租住在西电旁边的徐家庄。把这小小的房间收拾妥当,准备上床,隔壁的床板开始吱呀,女的嘴里发出如狼似虎雄壮的呻吟,我骂道: “狗日的干这事也不知道收敛点!这不是撩拨人吗!”说完我自然地扒掉倩倩身上的衣服,倩倩说: “你这是要跟人家比赛吗?” 我说他能强过我,胡扯。我刚进入倩倩的身体,隔壁的床板就停止唱歌了,粗壮的如同男人嗓门的女性呻吟声戛然而止,之后就听见“哎呀” 一声惨叫和“噗通”一声。我对正在我身下花枝乱颤的倩倩说道: “你看,我说比不过我!男人让女人的佛山无影脚给踹下床了!” 倩倩呵呵地笑了起来,伸出粉拳在我的胸脯上一通乱捶。 第二天起床我和倩倩一起上班,隔壁开门出来了一个肥胖的足以把我和倩倩容纳到她皮囊中的女人,趿拉着红色拖鞋露出如婴儿般短粗的脚趾头端着脸盆准备刷牙洗脸,身后跟出来一个如猴的男人手里捧着尿壶,眼圈乌青,走路一瘸一拐。 我对倩倩悄声说道: 你看这就是欲求不满日积月累的女人和性无能男人的悲惨结局,我就是到八十岁也不会有这待遇! 倩倩走到楼梯口就已经忍俊不禁,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女人鄙夷地看了我俩一眼,踏的楼层咚咚响。 那时候的倩倩依旧纯真和漂亮,让我担心她在公司会不会受到上司的骚扰,同事的眼馋。我曾经悄悄来到高新区她所上班的地方,老远地站在马路对面盯着从那栋楼走出来的每一个人,当倩倩像一只飞出鸟笼的百灵鸟飞到大门口时,我看到了前后左右一群老少爷们对她全身的目光妇检,我自认为这里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此刻都在胡思乱想,猥亵发绿的眼神恨得我就差拿刀子剜了他们的眼。 黑娃第一次见到倩倩时,倩倩正穿着一件青丝睡衣,没戴文胸的她胸前两个小樱桃十分耀眼,黑娃看见时干渴地舔了舔嘴唇,当他意识到我正在注视他时,他慌忙把头移到了窗外。我顺便龌龊地看了下黑娃的下身,跳动了两下的裤裆让我颇有些恼火。 黑娃还是以前的那个黑娃,我甩掉自己身上以前在村里养成的粗蛮之气,故意摆出了大学生读书人的气质,跟他咬文嚼字。黑娃一会就脸如锅底黑,我觉得我装的一点都不像,在他跟前我说出的话如同放屁一样让他头晕,我试着用以前交流的方式说话,黑娃立刻精光焕发。 我说: “黑娃你个狗日的,来西安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 黑娃笑道: “我不是来了吗!” 我说: “你狗日的给我耍心眼,看你现在的肚子,站直了恐怕看不到你弟弟了吧?” 黑娃没有说话,我自恃以前的威风,对他说道: “走!哥请你吃饭!” 黑娃,我,倩倩三个人吃了三碗羊肉泡馍之后,黑娃说道: “以后你缺钱干啥你就直接说,咱还是以前那样!” 黑娃的眼神让我有些彷徨和心虚,我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被充气的巨大气球玩偶,就怕别人一根小小的绣花针。 我和黑娃走到12楼的楼梯口,也没见黑娃能拾到两块板砖,我和黑娃先后走进了这家手机销售公司。 站在熟悉的场景前,我想起我为了倩倩能在高新区上班近点,我义无反顾和倩倩住到了高新区一路之隔的徐家庄。我每天坐三四十分钟的公交车来上班,而倩倩只要出门走不到十分钟。 我怎么在这么需要雄性荷尔蒙挥发的时刻想起了我亲爱的倩倩,鼻尖有点酸,努力地长舒一口气,强作笑颜嘴里呼道: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先是看到了猪头的秘书小李,小李依旧穿着那个低胸衬衣,故意把扣子开的很低,露出里面一片欲望的沟壑。我知道,猪头不知道多少次把手搭在了这个地方揉搓,用那肥的流油的猪头拱着这一对傲人的山峰。因此,小李换来的是一个月坐在那什么也不干都比我在外边跑销售挣得钱多。 我见了小李第一句话就是夸她: 你的奶子又大了! 小李依旧笑盈盈地不生气: 你的屁股痒痒还是蛋蛋痒痒! 随后还客气地奉送我一个字:滚! 猪头看见我调戏小李,对我招招手,就像往常召唤小李一样召唤我,我有点恶心,不忍心看他的猪头,就看他腆着的肚子。猪头说道: “今天还带个帮手?” 我冷笑着说道: “刚从号里越狱出来的杀人犯,这几天没事就跟我瞎混!” 猪头显然不信我的鬼话,把脸笑的跟一朵菊花一样,满脸褶子,戏谑道: 你娃出息了! 黑娃斜着眼盯着斜后方的小李看,显然他没看懂我和猪头之间的剑拔弩张。 我和猪头又一次争吵了,我趾高气扬气急败坏地日了一通猪头的全家,继而又单独把他妈挑了出来问候了几遍,猪头满脸微笑,却还了我一个问候我祖宗十八代。我心里震惊猪头居然这么沉稳,我骂的口干舌燥,唾沫横飞,最后我只好说了一句: 留下那些钱当给你烧纸了!烧不完就你全家一起烧! 猪头依旧冷静地微笑着看着我,说道: 钱马上就到,你稍等! 正对着大门的电梯一声叮咚,里面走出了一群人,黑压压一片围住了我和黑娃。 猪头依旧冷静,微笑着吐了一个字:打! 我在倒地的瞬间从人缝间隙看到了猪头的脸,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继而代替的是恶毒的眼神和一口重重砸在地板上的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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